嘿嘿，这是想小柴大人啦！

    车走去老远了，郭毅还直杵在客栈外的大上，活像木胎泥塑。

    也不知过了多久，郭毅转走，忽瞥见路边一个代写书信的，也穿袍，便鬼使神差上前询问：“兄台瞧着一表人才，也是读圣贤书的么？”

    那人起还礼，抖了抖洗边的袍，“在庆贞十二年的秀才，敢问兄台？”

    秀才！

    秀才竟沦落到街边卖字？！

    数日后，郭毅主动找到师雁行，认认真真一揖到地，浮躁尽去。

    第153章 地蛇

    打击郭毅并不是为了摧毁他， 至少暂时不是，而是想看看还有没有救，毕竟师雁行上打着郭张村的烙印，太绝很容易影响风评。

    因此郭毅认错之后， 师雁行也没再继续发作， 并告诉了他有可能去县学的事。

    郭毅一听， 竟愣在当场，旋即结结惶恐：“可， 可我……”

    真是打击狠了， 直接不自信了。

    师雁行：“行不行的，试试再说。”

    试试可能不行， 但如果不试的话， 一定不行。

    说不心动是假的， 郭毅面红耳赤结了半天，最后也没能说拒绝的话， 又郑重谢。

    “但去了未必能永远留，县学每月都有考， 连续三次或累计五次不达标者会被劝退，你要好自为之。”

    说实话， 郭毅这次来给她的第一印象很不好，若非今天认错， 若非年纪小， 直接就断了前程了。

    但江山易改本难移，师雁行没有那么容易相信人。

    郭毅忙：“是，我记了。”

    见他态度还算恭顺， 师雁行， 继续说：“世人都说士农工商， 你们读圣贤书的自然也不例外，多有人划个三六九等来……”

    见师雁行旧事重提，开就戳心窝，郭毅羞愤死，才要表态便被无打断。

    哪怕在现代社会，人人平等也只是梦一场，过分天真，更何况等级分明的封建社会。师雁行不认为自己有颠倒乾坤的本事，也不打算对边的每一个人宣扬什么“平等”，但她绝不容许农夫与蛇的事发生。

    她看着郭毅，平静：“但在你真正成功，真正有能力什么之前，最好不要轻易这姿态，会死得很惨。”

    就好比她和郭毅。

    如果这次他没有低，那么她能一手捧起他，也能一手死他。

    在这小小的五公县，想要毁掉一个人太容易了。

    功名？秀才？

    算个。

    走不五公县，你就什么都不是。

    哪怕是装，你也要装激来！

    第一次窥见成人世界的残酷和现实，郭毅浑僵，看向师雁行的神中，已隐约带了畏惧。

    以前他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农家娃，后来又得到资助顺利中了秀才。自始至终都没遇到过什么实质的打击，曾经的退学就是自以为的人生低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