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安排寒光寺的行刺，将她从险境中带来，也能安排东的行刺，将他自己摘去，他早前说过要善后的……

    他轻叹，“是，我是想安排一场东行刺，将自己摘去，不让洛远安查到我这。但在我回东的时候，真有刺客刺杀我，你刚才看到的伤是真的，太医也没说谎，我是遇刺了，有人想试探我虚实。”

    涟卿骇然。

    陈修远伸手，轻轻在边了一个嘘声的姿势。

    她会意。

    正好安静来，也听清了，是陈在外同人说话，涟卿看向陈修远。陈修远，涟卿会意，刚才应该有人想来这打探消息，被陈搅和了。

    这东上到都是旁人的耳目……

    涟卿噤声。

    等稍许，屋外陈的轻咳声响起，陈修远才继续，“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想先听哪个？”

    涟卿不假思索，“好消息。”

    他不由勾起，“别人都先会先听坏消息。”

    “我愿意。”她轻声。

    陈修远：“……”

    他明眸看她，果然，无论她记不记得早前的事，是一样的。

    他没卖关，“好消息是，了寒光寺和东行刺的事，天一定会加东的守卫，东都能刺客，不是好兆，所以东的禁军应该会大换一。郭维是天信任的人，这次从寒光寺回来，你说害怕，让郭维跟着，正好寒光寺这了纰漏，郭维难辞其咎，天把郭维降职，让他负责东安全，看似罚了郭维，但实则是把郭维给了你近臣，是明降暗升。而且，郭维一定会猜想殿力保，天才会将此事举起，却轻轻放，天这是在给殿人……”

    涟卿看着他，他真的好像什么都知。

    今日天才给她提过此事，给她一人提起的……

    涟卿看他，“怎么猜到的？”

    他莞尔，“上位者的心思，你要是好好学了，不难猜。”

    涟卿：“……”

    涟卿低，“那不好的消息呢？”

    “不好的消息是，朝中和京中我都不熟悉，暂时还不知是谁的手。”

    涟卿愣住，“这就是你说的不好消息？”

    他颔首。

    涟卿心中微舒，她刚才真以为他还了旁的事。涟卿看他，“这哪里算不好的消息？”

    “还不糟吗？我连谁要试探我虚实都不知，怎么猜得到他的意图？猜不到他的意图，就是他在明，我在暗，那是不是不好？”他循循善诱。

    涟卿：“……”

    他继续引导，“殿再想想，为什么忽然就会有人刺探我虚实？”

    “有人怀疑你？”

    陈修远看向她的睛，“我来京中也十余日了，为什么早前不怀疑我，忽然怀疑我？”

    陈修远继续循循善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