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卿莞尔，“大哥最好了~”

    涟恒双腮鼓得像鱼一样，朝着涟卿哼了一声，涟卿也哼了回去。

    陶凝织对涟恒，“你啊，什么时候有你哥哥一半稳重懂事，你爹娘就放心了。”

    涟恒：“……”

    涟恒只能一脸苦相看向陈修远，“冠之，你也看到了，全家都欺负我一个。”

    陈修远端起酒杯，淡淡“哦”了一声。

    “哦？就完了？”涟恒瞪大睛。

    “嗯，不然呢？”

    涟卿笑开。

    涟恒又同涟卿闹到一，涟宋给母亲斟酒，涟商河朝陈修远笑，“他们兄妹两人一直这么闹腾。”

    陈修远笑，“我明白，我家中也是。”

    涟商河同陈修远一举杯。

    接来的年夜饭，涟恒和涟卿兄妹上演抢吃。

    “过分了啊，涟卿。”当涟卿又从他筷夹了走的时候，涟恒呲牙咧嘴，全然忘了他刚才才抢了涟卿要夹的菜。

    “小心筷，别掉！”涟卿这么一提醒，涟恒当即注意筷去了，掉了。

    涟卿开开心心夹走。

    涟恒正要开，涟宋伸了公筷，“别闹了。”

    涟恒朝着涟卿鬼脸。

    一顿饭，闹闹，吃得很愉快……

    到戌正的时候，夜空中开始放起了烟。

    临近诸国好像都一样，要么戌时，要么戌正，都会放第一烟火。

    这就是年夜饭到一半了，都停了来，去苑中看烟火。

    寒冬腊月，淮的天已经很冷了。

    各个上穿着年关新衣，涟卿耳朵上也带着茸茸的耳，仰首看着空中的烟。

    年年看，但年年不腻，也一直看不够。

    这是属于年关特有的记忆，同旁的糅杂在一，成为心底温柔而重的一笔。

    陈修远就站在她边。

    她抬看空中烟的时候，余光也能偷偷看到他，烟升起，熄灭，她也能看到映在他脸上的忽暗忽明，就像砰砰的心声，似有迹可循，又似琢磨不透。

    “看我什么？”他忽然开，声音温和又好听，因为沾染了酒意，又带了与平日里不同的意味。

    “我……”烟，涟卿支吾，心底砰砰着，好似有什么要被看穿一般。

    终于，在脸红前，又听他温声开，“看我好看？”

    涟卿：“……”

    涟卿的脸彻底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