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戍的笑意更，那里面掺杂的几分顽劣让路柠心再次萦起一慌。

    “大四？”秦戍的眸很亮，“我以为你是刚刚军训完的大一新生，这也太乖了儿。”

    路柠这才反应过来，他在说她的坐姿。

    “我习惯了。”路柠说，声音怯怯的，不易察觉。

    秦戍：“嗯，好。”

    不知好是什么意思，路柠不会聊天，抿着作沉默状。

    过了会儿，秦戍忽然又说：“你肤很白，的确不是刚军训完的样。”

    路柠偏看他，他是冷白，和其他人在训练中黝黑的肤比，他白得在人群中一就能看见。

    路柠斟酌着语气，小心翼翼地说：“你也很白。”

    秦戍又笑了，勾着的样不羁又张扬，可那笑分明是好笑的笑。

    路柠用一双剪的杏眸瞪他，她有那么好笑吗？

    可路柠实在没几分底气瞪他，瞪了一会儿又不敢了，怂得能屈能伸。

    好在这时间没持续太久，堂阿姨很快把好的炒菜端上了桌。

    为江大最级的餐厅，包厢里和外面的小馆没什么区别，路柠杵着筷，连着一菜碟，在满满一桌菜上完以后，才终于确定了几能吃的。

    缺是这几菜离她都很远，从小学习的餐桌礼仪让路柠没有转桌夹菜的习惯，从来都是面前有什么吃什么。

    是以，路柠对着面前一凉拌黄瓜吃了半碗饭。

    徐元清忙着谈天说地，聊起文艺汇演的事说个不停，没工夫注意到她。

    好不容易把一碟排骨转悠到面前，路柠筷刚伸去，就被转走了，只沾了儿汤安抚一味。

    凉拌黄瓜格外受迎，转了一圈就没了，碟里只剩蒜泥和香菜。

    “挑？”秦戍突然问她。

    路柠不明白秦戍是怎么到时时刻刻都能知她在嘛的，愣了愣，又摇摇，说：“我对菌类和麸质过。”

    她多算是被动挑。

    秦戍没说什么，转了两转盘，住，了命令：“赶吃，五分钟后准备归队。”

    这没人再转菜了，生怕饭吃不完，饿死鬼一样就着各自面前的菜往嘴里扒。

    路柠看着停在面前的排骨，心想剩半碗饭终于有了着落。

    吃完饭，众人准备散去，走到堂门时，发现外面起了瓢泼大雨。

    徐元清看看路柠：“你带伞了吗？”

    “带了，”路柠说，“我可以和你一起回宿舍。”

    “不用，”徐元清摆摆手，“我男朋友来接我了。”

    不远一位撑着伞的男生走过来，徐元清三步并两步跑过去，钻伞，回和路柠挥手再见。

    “能麻烦你送送我吗？”秦戍不知何时踱步到她边，“我没有雨伞。”

    路柠为难地看着手中的小雨伞：“我只有一把伞。”

    秦戍不以为然，眸光坦：“我也只有一个人。”

    “那你的——”话音未落，堂台阶响起了铿锵的脚步声，其他人列队整齐，已经走了。

    走在雨里。

    路柠震惊：“他们没关系吗？”

    秦戍垂看她：“没关系啊，我们经常冒雨训练，都是家常便饭。不过我是队，队是不可能淋雨的。”

    路柠没办法，只好把伞撑开，与他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