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柠立刻脚掌挨地，嘴角抿一丝尴尬：“没有。”

    “那正好。”秦戍笑着说, “我想邀请你演景剧的女主角，可以吗？”

    “可你不是要去学校门？”

    “看来路柠同学同意了。”

    “拄着你？”路柠仰起脸，昏暗中，秦戍邃立的面孔不甚清晰，“那不是把你当拐了。”

    “送你回宿舍。”秦戍说。

    “那，那就同意吧。”路柠没有办法，脸发苦，“可是我不会演戏，没有经验。”

    “我哪是什么小天鹅。”路柠闷闷地说，“笨鸭还差不多，笨死了。”

    从小到大, 路柠遇见的表白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拒绝起人来得心应手，可面对秦戍, 她莫名有些张不开。

    这就算是同意了？她只是说她没有男朋友，所以没关系而已……好像就是同意的意思呢。

    这件事徐元清不止一次跟路柠提过，只是路柠脸薄, 不来风的事, 更没有任何演技可言，所以一直没有答应。

    “再让你一个人从校门回宿舍不安全。”

    秦戍的笑短而轻，他带着她继续往前走：“只是让你不要太有压力，对了，我也没有女朋友，所以相对的，你不用担心我的女朋友会不会吃醋。”

    “巧？”秦戍的齿间细细读着这个字，似乎从里面品不同寻常的味，半晌，认真了，“有理。”

    秦戍不动声地往路边靠了靠，伞面往她那边倾斜，遮住了外面大半的目光，肩淋了雨，变得凉。

    “哦。”路柠是真的不太会说话谈天，只能挤一句瘪的：“那还巧，我们都没有对象。”

    路柠的脸倏地发，她一直不自在，原来他都看得来。

    秦戍比她至少二十公分，路柠垫起脚尖，企图把脑袋伸伞骨中，藏起来。

    “你们宿舍楼在哪里？”秦戍问她。

    可笑声却离得更近：“我以为当拐，会让你心里更轻松些，看来你还是更喜把我当男人。”

    原来秦戍真的喜自己。

    旁路灯的光也因为这个动作被隔绝在外面，路柠恍然置于黑暗中，看不清路，脚步迟疑又滞涩。

    路柠笑得的，徐元清纠缠她一周她都不为所动，秦戍随便设个她竟然就这么傻乎乎地去了。

    路柠想了想，同样没有立刻答应秦戍, 而是问：“这和我有没有男朋友有什么关系吗？”

    路柠站上台阶，秦戍站在面，收起伞，轻轻抖落伞面的雨，握着伞骨靠的分，递到她面前。

    “啊？”路柠还是没忍住。

    “丈夫啊……”恋经历为零的路柠同学再次慌张, 哪怕是假的丈夫，也及了她的知识盲区，她勉若无其事，“我没有男朋友，没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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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理。

    “啊？”路柠发现自己总是跟不上秦戍的思路，自作多的羞赧和呆呆的埋怨同时纠结在一起，她有些丧气, 也懊恼, “女主角？”

    路柠差儿就要“啊？”，但她忍住了。

    秦戍往瞥了她的动作，有些好笑：“你在芭？”

    秦戍比她要好，至少优势在这里，他主动递空着的那只手：“拄着我？”

    学校里面有什么不安全的，路柠这样想着，指了回宿舍的方向。

    刚吃完晚饭的儿，路上不少人从宿舍赶向教学楼去上晚课，路柠逆着人，边还站着位大的天蓝兵哥哥，回率十足。

    “我会教你，”秦戍语气轻松，“为饰演你丈夫的男主角，教会小妻是我分的工作。”

    秦戍了：“两校共同编排了一以抗战时期为背景的景剧, 还缺一位女主角，我觉得你很适合, 想问你有没有这个意愿。”

    “啊？”路柠知她这样会很像一个只会张嘴的傻，但她一般不这样，除非真的控制不住。

    “当然有。”秦戍笑了，桃里漾着微光, “男主角饰演你的丈夫, 怕你男朋友会吃醋。”

    “我还没有男朋友。”路柠回答他, 用了十二分的矜持腼腆。

    就这么拄着“拐”，终于走到了宿舍楼。

    秦戍脚步一拐，走上了另一条路。

    路柠：“啊？”

    “我看你跟只小天鹅一样，还以为你是舞蹈生。”

    最后只能归结于这场雨太大, 伞面啪嗒啪嗒响得人心烦, 而秦戍的声线过分清好听了，耳廓的酥像一条活泼的小小游鱼，在心房里啵的甩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