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余清窈夹什么，李策就跟着夹什么，连白玉糕都跟着吃了两三块。

    余清窈不知李策用膳时的规矩是什么，生怕打扰他，一声也不敢发。

    今日殿的胃未免也太好了。

    至于什么时候开始好转的呢？

    更不需要有人陪伴。

    福安虽然也同样惊异，但是他好歹沉稳，才不屑和福吉一般大惊小怪，只是适时把早已经温的帕放托盘里送了上去。

    连李睿有时都会赶早，陪齐贵妃用早膳，是以肯定不是里特殊的规矩。

    李策没有在起床的问题上继续为难她，而是对她招手，“还是先坐吃饭吧。”

    教

    旧事不再重要，实在没有再提的必要，只是恰逢这个时候他不由想起来。

    那时候他甚至有些厌倦用膳。

    对于记忆太好的人而言，有些回忆就是一些无法抛弃的负累。

    酱黄瓜在她齿间清脆作响，听那声音就知这次的小菜腌制的很成功。

    好在余清窈不似陈皇后，与她一起毫无压力，而且她的好胃也不知不觉影响了自己，可以说他自閬园以来，还没有一日有这样的好胃。

    梅螺钿四方桌上，两人各坐着一边，用餐时静默无声，只有玉箸轻击在碗上的声音。

    她只能小心地问：“殿是不喜和人一起用膳吗？”

    “其实也没什么。”李策用清茶漱了，止住了这个话题。

    余清窈乖巧坐到桌另一边。

    不过虽然没有言语上的，可是两人有时玉箸会伸向同一碟小菜。

    确实酸辣味，香脆可。

    是以余清窈鬼使神差地开问：“那殿喜吗？”

    福吉在后面看了甚是惊讶，连连朝自己兄使。

起，那她还真保证不了自己能心平气和地起。

    好像就在的弟弟李祥诞生后，明淳帝和陈皇后关系才和缓了许多，但那时候的他早已习惯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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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余清窈吃得香，李策也尝了一块。

    这时候神自然会对上，李策眉一弯，收回玉箸，示意她先。

    等两人都用得差不多了，李策先放玉箸，开：“我从前很少和人一起用过早膳。”

    余清窈不由奇怪，皇帝皇后俱在，这二十来年李策与他们怎会没有常常一起用早膳？

    “我以前不觉一个人、两个人一起用膳有什么不同。”李策手撑起颚，眸光温和望来，“不过，就像你之前说的，不试试也不会知我究竟喜不喜。”

    李策目光轻扫过桌面后落她双眸，角微翘，声音徐徐而来，：“喜。”

    在他还很小的时候，明淳帝和陈皇后但凡在一必然会要争吵，有时候是皇帝不兴，有时候是皇后甩脸，所以他们三人从来就不适合坐在一张桌上。

    “倒也不是。”李策用帕拭着手指，低垂睫，似乎在思考怎样回答才更合适，“只是以前……”

    窗外的晨光柔和，照得他肌肤瓷白如玉，墨漆的瞳仁犹如上好的黑珍珠，莹有光，他本就生得容貌昳丽，此刻更是犹带着蛊惑，煽动余清窈的心都有些蠢蠢动。

    余清窈知此刻谦让不过是徒增时间，便匆匆夹了一筷，低继续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