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间药瓶模样有所改变,辨认并非难事。
众人能理解,消息传着传着,总会与真相大相径。
平芜杀人是事实,汪持节杀人也是事实,他与柴昆可以说是死有余辜。
平芜拱手:“多谢蓝前辈为我仗义执言。”
“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
事已然明了。
戳穿,平芜没必要如此编扯。
先前追杀她的仇还没了结呢。
他已羞愧地垂脑袋,再不敢随意发问。
“你说柴昆帮汪持节斩草除,是什么意思?”卫南山问。
黑风堡特制的迷药,瓶底印了黑风堡的字样,只需到黑风堡名的店铺传信,柴昆就能收到消息。
黑重还是不明白:“柴老就是堡里的人,带堡里的迷药有什么问题?”
“你忘了我是谁了?”蓝铃轻笑,“千里楼可知天事。”
但还有一个问题——
“因为他曾将迷药送给汪持节。”平芜解答他的疑惑,“都说救命之恩,涌泉相报,柴老不缺钱,自然是想赠银给救命恩人,只是汪持节自诩君
,假装清
,拒绝了赠银。”
黑家兄弟:“……”
退一万步说,平芜没必要为了杀一个“寻常商人”,提前设计这么多细节和证据。
“我也听说过。”
汪持节好友还是不愿相信此事。
“是又如何?”黑重说,“带迷药的江湖客多了去了,难不成都该死?”
适才说“中毒”的人讪讪一笑。
“你说他毒害你的家人,他不过一个书生,哪来的毒?”
好友怔住,脸陡然爆红,
本无从反驳。
“你们若还不信,他家里还留着当年柴昆送他的药瓶。”平芜讥讽,“药瓶是不是十年前的,二位少堡主应该能辨认
吧?”
他过恶事,就拼命给自己塑造一个良善仁慈的形象,似乎这样就真成了大善人。
“谁仗义执言?”蓝铃冷哼,“我只是看不惯这两黑熊罢了。”
汪持节落魄过,虚荣心更甚,风光后自然憋不住炫耀的心理。
能得起一百两买门票的,都是
家不俗的富商,没有
明的脑袋,很难挣
丰厚的家业。
三楼又传来笑。
虚荣是人的天。
有人好奇:“迷药又是从哪来的?”
卫南山适时取卷宗。
“真是榆木脑袋,带迷药的人是多,但带黑风堡医师特制的迷药只有黑风堡的人呀。”
“我就是听途说。”
“这就要问黑风堡的少堡主了。”平芜看向黑家兄弟,“两位熟知柴昆的习惯,应该知他行走江湖喜
备着迷药吧?”
“我何时说过是中毒?”平芜反相讥,“方才说中毒的只是一位毫不相
的路人,甚至用了‘据说’二字,你对此
信不疑,却不信我说的话,可见你的心早就偏得不能再偏了!”
受伤的只有汪持节好友。
在场的没有傻。
“我的确查了楚家村灭门案,案卷写的是死者服迷药昏睡,被人用菜刀砍断脖颈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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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是你臆想的!”黑重气呼呼,“当时没有外人在,你又是如何知晓的?”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有人迟疑,“以前我曾与他同饮,他提过类似的事,说自己赶考途中
了侠义之事,结了善缘,若非如此,也没有今日的风光。”
蓝铃接着:“汪持节急于赶考,柴昆受了重伤,
无
,只好将迷药送予他,并承诺以此为信
,日后可凭信
寻他帮忙。”
平芜笑了笑,说:“这件事是汪持节自己说的,生意场上,稍稍饮了些小酒,以前‘行侠仗义’的事迹又如何甘愿埋在心里?”
他只需蒙个面,在杀人后潇洒离去,官府便无可奈何。
也就是说,他方才所言很有可能是真的!
证据已经表明,汪持节就是杀人凶手。
却不知,正是这样的,更加佐证了他的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