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他对雪师都不假以辞。”

    “赫连姑娘，听闻你擅音律，我家掌柜的有些曲谱想要请教。”阿迢了院门，声对赫连雪说。

    赫连雪语调轻柔：“多谢蓝姑娘。”

    他只瞥了一赫连雪，便移开视线，“还有谁？”

    阿迢：“没有。”

    “过谦了。”蓝铃瞅着她的帷帽，低笑，“常言，一方土养一方人，你生便在逍遥宗，所见所闻与陆掌柜不同，看待事的立场自然也不同。”

    赫连雪失笑：“我又不是金。”

    他们齐齐看过来。

    院外已有各门派弟排队等候，还有一些江湖散客。

    她心知阿迢说的是托词，肯定是陆掌柜吩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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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姑娘谬赞，论怀，我远不及陆掌柜。”

    “陆掌柜可真会心疼人。”蓝铃吃味，“阿迢妹妹，她可有叫我去？”

    平日里虽也冷淡，却还算平和，怎么去一趟回来就发脾气？

    三人行至主院。

    报名设在主院，从居所到主院步行约半刻钟。

    蓝铃一愣，蓦地笑起来：“江湖第一人，百闻不如一见，不仅人，心地还善良。”

    赫连雪踏一步：“我参加。”

    赫连雪随之主院，绿萝留在外。

    谢同疏：“嗯。”

    滇州之行后，赫连雪“江湖第一人”的名声沾染了污。

    越靠近主院，她心中越发踌躇，脚步不由放缓。

    赫连雪行了一礼：“见过蓝前辈。”

    “蓝姑娘，抱歉。”

    自滇州一别，她已经数月未曾见过陆掌柜。前日开业典礼，客如云集，陆掌柜也没看她一。

    到底如何才能摆脱这样的困境？

    有赫连雪带，不少弟陆续站来。

    弟们背后陡然生冷汗。

    “谢老受谁气了？”

    转了院。

    “他一直都是这样，在宗门里也冷着一张脸。”

    她行过前院的青石板，一直到檐的廊，厅堂六扇大门敞开，屋坐着一位女。

    赫连雪不想跟同门多待，记参加大比的同门姓名，上帷帽，领着绿萝了小院。

    “怎么会？谁会不想见到小？”

    “还有这事？说来听听。”

    “小？”

    他待完事，便回屋关上房门。

    “怎么不说话？”谢同疏目光越发冷沉，“没人想参加？”

    赫连雪早就不想在外多待，不由松了气。

    “无事。”赫连雪摇晃着帷帽，顿了顿，却又，“绿萝，倘若我答应了别人一件事，却没能到，她会不会不想见到我？”

    谢老这是怎么了？

    “弟领命。”

    弟们担心他听见，只能用神和手势。

    谢同疏颔首，了赫连雪：“报名一事由你负责。”

    这两日她一直待在小院没有门，就是为了避免见到这些人，可卞行舟、赵瑞等人的纠缠，让她躲在小院都无法安宁。

    “难受？”清脆的铃铛声由远及近，“是谁这般没有，让人伤心了？”

    “怎么可能？你听谁说的？当年宗主能当上宗主，还亏了谢老支持呢。”

    她本不在意，但雍州被人围攻后，她就如惊弓之鸟，总觉得别人都在议论她谩骂她。

    “据说他跟宗主关系不太好。”

    “叫什么前辈？都把我叫老了。”

    “反正您答应的事肯定会去，没到一定是发生了意外，不怪您的。”绿萝猜她的心思，劝，“您与其自己在心里难受，不如直接去问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