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主唱的事，你想得怎么样？」

    手机震动，是徐煦传来的。

    ──不好意思，我觉得自己无法胜任。

    指尖挪到「传送」上空，迟迟没碰到萤幕。

    「忘了说，场费3000。」

    「成。」我毫不犹豫地输。

    新专辑发售日就在半个月后，意味着我必须在那之前凑到足够的钱。我以理员的份登频后台，前两个星前的收益大大显示在萤幕上。

    1370。这是能够实际领到的金额。

    「光是这样本不可能够。」我丧气地垂。

    前象徵希望的光愈来愈微弱，光靠指就能捻熄。

    前几天官方公开了“stayawake”专辑概念照，肖楠坐在陡峭的山上，后有一对展开的翅膀。金黄的光线和峡谷自然得华丽，拍摄时应该用了空拍机。我将照片储存到肖楠专属的相簿，里面有将近一万张照片。

    等小白店的生日过了，我会告诉他不需要再为我保留专辑。

    「次发呆前记得先把嘴闭上，不然怪好笑的。」

    在洛萧萧声前，我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站在我正前方。

    我跟着洛萧萧走事先预约好的餐厅，服务生带我们到一个靠窗的双人桌。桌椅和地毯都是低调的棕，窗帘只透些微日光。

    「綺雯学姊受到不小的衝击，现在应该还在休息。」我率先开。昨晚我从讯息中得知洛萧萧是柠檬的常客，这意味着他也知綺雯学姊。

    「阿风的歌写得很不错。」

    「阿风？」我偏过问。

    洛萧萧脸上的平淡现一丝惊讶，「你学姊没说过她驻唱时的艺名吗？」

    我摇摇，綺雯学姊从未向我提过她的艺名，我也自然而然认为她用的是本名。

    「她自称『风』，柠檬里大家都叫她阿风。」洛萧萧说。

    我用指在空中写「风」，脑中忽然想起綺雯学姊写的谱上也有一个风字。对綺雯学姊而言，「风」代表什么呢？

    「谢谢你告诉我。」我说。

    洛萧萧轻了，意思是「没什么大不了的」。

    服务生将两份排分别端到我和洛萧萧面前，煎得红，油脂的分佈也恰到好。

    「你看起来不太对劲。」洛萧萧将切好的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