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羽有些复杂的看着霍司砚。

    良久，他才偏过来看着她，打量了一会儿她的神，极淡的、自嘲一般的弯了弯嘴角。没什么绪的说：你说过，你会记得我。可是后来我现在你的世界里，你却一次都没记起我。是你欠了我，是你该记住承诺的，没理由我记着一辈，而你忘了一切。只把我当成你人生的过客。

    霍司砚那会儿其实倒不是喜温知羽，只是觉得这事让他不是滋味。没理她一个卑微的说要来找他报恩的人，最后像个没事人一样，半记忆也没有。

    纠结这件事久了，就开始厌恶排斥温知羽。所以才有了大学开学再碰面时，他对她冷漠的模样。

    对于温知羽来说，那是初见。

    但是对霍司砚而言。只不过他是再度遇上了曾经那个言而无信的骗，他对她没好。

    只不过人本贱，她越是不记得他，他就越是关注她，不服输的越是不信她这辈就真记不起这事了。她在他心里总有一个特殊的意义，温知羽注定是独特的。

    所以他还是主动给她补习了六级，当时却还是冷冰冰的跟她熟络不起来，并且不服气的想看看，她到底需要用多久，才能记起她的承诺。

    只不过温知羽一直没记起。外加后来觉得她跟其他男人眉来去之后，终于确定她不是什么好女人。后来第一次的设计，他也没有什么负罪。

    他也玩她一回，然后溜之大吉，也可以当不记得。

    到第一次时，霍司砚对她除了两次微微有过朦胧的好之外，只是对她格外关注。但他还并不喜她，也或许是。意还在萌芽阶段，他本人还没能受到，总之他那时候确定自己这一辈，有她没她是没关系的。

    霍司砚只是对她主动记起那事，有些偏执。

    他甚至给她放过，让她抚摸了那只纹。

    只是她还不记得。

    对不起。温知羽闭上了睛，睫微微颤着，真的对不起，关于那一天的事，我的印象很模糊。

    所以你到现在还没有真的记起来。对么？霍司砚盯着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