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韩珍回台里了假。

    “你最近在忙什么？又是生病，上班也捉不见人。”主任着假条，颇有微词，“台里有人反映，你揽私活严重。”

    “谁反映的？”她悄摸拽走假条，“我没耽误工作。”

    主任手指在虚空中她两，“上面视察之后，台里要整顿风气，你不收敛，我抓你典型。”

    韩珍掩上办公室门。

    她心思不在这，忙着订酒店和机票。

    法定节假日人量大，她手晚了，的好几家上档次，价比的酒店没房。

    这茬在堂传到小凤耳朵里，她乡姑妈闪婚，过不了节，慷慨的，将一月之前定好的房间让给了韩珍。

    录制音结束后，韩珍打电话告诉季宗，那正开常委会，摁了电话。

    她把酒店和订票信息全发给他。

    对面太忙，没回复。

    消息石沉大海了。

    ＊

    北京民族剧院在华北片区举办“舞艺新苗杯”，火朝天蔓延到市里，在安城区和文华区办了两场。

    台里派韩珍全天驻场主持。

    最末场在文华区，结束后已是午五，订的飞机晚七二十，直飞青岛。

    她匆匆后台卸妆，换礼服。

    直奔会场外。

    奥迪车泊在十字路隔离墩前，黄桥接过她的行李，后备箱。

    “他呢？”

    黄桥启动车，“秘书还在会上。”

    韩珍跑得太急，缓了缓，才匀气，“来得及吗？”

    “说不好，这段时间几个市里换届，办公厅会议多，事也多，视察访，有些形式过场不得不走，韩小在电视台，应该比我清楚。”

    她确实知，台里新闻忙得不可开，本想找筱涵师聊老雷的事，连人影也摸不着。

    这几天韩珍没回香岛，宿在附近招待所单人间，主办方包了住宿和餐。

    季宗每晚准时给她打视频电话，也聊不上两叁句。

    不多晚，他那场景也没换过。

    韩珍闭就能回忆起他办公室的陈设，空阔敞亮，低调的气派。

    候机厅等待至起飞前半小时，已经停止取票。

    季宗一直没现。

    黄桥拨过线电话，闵清接听，说还没会，季秘书也没别的指示。

    韩珍攥行李箱杆，攥得指间泛白，“他是不是鸽我了。”

    送至安检，黄桥宽她，“韩小别多想，空路走不成，还有路，车路，秘书答应了你，肯定会来找你。”

    韩珍上了飞机，绪没之前那么涨了，她只抢到经济舱的票，升商务舱是季宗办的。

    他不在，她旁边位置是空的。

    一位“伪名媛”趁机霸座，凹姿势自拍打卡，空好脾气劝阻她，惹来一波拌嘴拉扯。

    得韩珍心里更不痛快，罩一遮，没要求任何服务，昏睡至飞机落地。

    酒店在八大关附近，韩珍捱到第二天傍晚，去了私域海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