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她在这个临时仆人家待了快有一个多月，在那个仆人勉算合格的侍候，这期间她的伤势已经好得差不多。

    “想好了没有？你到底想要什么？”

    作为上次他自愿舍命献血的报酬，艾比向他许诺了一个愿望。只要是她能到的，都可以满足。但他一直没有提要求。

    “再等等吧，我还没有想好。”

    利尼专注着手里的工作，正在制一件西服的扣。裁店的制衣室墙上开了窗，光从外面照来。光里有飘旋的细小尘埃，隐隐听到外面街上传来的声音。

    整洁明亮的制衣后室里，唯一一个看上去不太和谐的是那沙发上随意躺卧着的女人。她仍旧穿着那仆人年少时的衣服，及膝的黑短一节修白皙的小，搭在沙发一侧的扶手上晃，米白的衬衫因为年久洗涤有些褪。

    她摘了帽，黑亮的发像少女那样编成细密的发辫盘起，那是早上她的仆人替她装扮的。这会儿，那个不知几百岁的“少女”正拎着酒瓶惬意地啜饮着。挨着沙发的地上散倒着几个空的酒瓶。

    她喝了一，抬了抬，继续说：“你不信我可以实现你的愿望？”通常那些人所求之事无非是钱财名利，对她来说本没有难度，甚至都用不着法咒。这小在这拖着是什么意思？想跟她谈条件？

    “我相信，只是一时间还没有想好要什么。”他解释。

    艾比不以为意地看了他一，“行，那我替你想想。”

    利尼闻声看向她。

    “给你一大笔钱，让你成为富豪。”

    “我不需要那么多钱。”

    “那……我帮你把你的吝啬鬼叔叔杀了，这样你就可以完全拥有这间裁店。”

    利尼脸上现难言的表，“我是个孤儿，是叔叔将我从小养大。”

    “哪又怎么样？”

    “……”

    “好了好了，知你不肯，那换一个。”

    “送给你一家更大更好的裁店，帮你成为最有名的裁大师？”

    利尼摇摇，“我的平还不足以称为大师。”

    “送给你庄园土地，让你坐拥豪宅名产？”

    “我不需要那么大的房。”

    艾比挠了挠后脑勺，语气逐渐变得烦躁：“那你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