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比忽然冷不丁地问：“你是怎么知我的尺寸的？是那次我们上床的时候吗？”

    还不等她说完，就看到利尼眉心微皱，似乎是发现什么瑕疵，朝她走近。

    “还有事？或者是想说，你已经想好你的愿望了？”

    “那你还厉害的，那时候还有心思记这些。”她调笑。

    艾比轻快地说了声，“好。”

    红不知不觉爬上了利尼的耳朵和颈侧，他不好意思跟她说，他一直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她的尺寸他很清楚。

    她又察觉到利尼正看她手捧着裙，“你想让我现在穿？”

    房间里一时静默，两人都没再说话，只有呼声，听到窗外传来自行车清脆的响铃。

    她盘坐在沙发上，将那件衣服拎来，是一件工裁剪都十分良的黑裙装，和她第一次敲开他家门时穿的那件很像，衣领和袖有暗红的繁复手工刺绣。这件衣服看样式，合她心意。

    “是吗？我觉得合适的。”

    继续躺回刚才那个沙发上，“不过你要知，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愿望也有时限，过期不候。”

    她一回，看到利尼还站在她旁，没有离开的意思，看上去言又止。她看了看他。

    “很。”

    利尼手上动作一滞，也不声。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他低声“嗯”了一句。

    “不用，我已经换好了。你可以转过来了。”一阵衣料窸窣的声音后，很快听到后人说话。

    “还是改一会更好。”他持。

    艾比在镜前转了转，打量了自己，她盘起的发辫看上去有些违和，手动拆散，用指尖梳开，顺的黑直发变得卷曲蓬松。这件裙让她很满意，虽然比不上以前那些锦衣华服，但这个小裁一片心意，她还是接受了。不过这她更加疼要送给他什么东西了。

    这条裙很适合她。优雅的黑裙，上是微微括的翻领，领的雪白衣襟，恰到好的收腰剪裁将她的腰线勾勒来，熨完的褶皱裙摆畅地垂，行走间仿佛能看到裙尾像波一样起的弧度。一件现在看来款式略显复古，但穿在她上又无比合适的裙。

    利尼拿针线，在腰拼接仔细收纫，“抱歉，我以为会很合，这里还需要修正一。”

    “谢谢，我也觉得不错，利尼，依我来看，你的手艺完全可以去另立门，你也不用守着你叔叔这家店浪费时间，要我说，我就送你一家更好的……”

    听到他的脚步声，觉到他的影站立在她跟前，抬看，利尼手里捧着一个的方形盒。

    她有意外，“给我的？”

    “我说……你什么？”她疑惑地看他低在她的腰间动作。

    这人类还怪讲究的，在这又血又力，走之前还给她送礼。艾比打开盒，里面是一件衣服。

    “那你慢慢想吧。”艾比从镜前走开。

    总算修补好了，利尼松了一气。

接着，他转离开制衣台，向墙角那一排立式红木衣柜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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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你愿意的话，试穿一会更好，假如有不合，我可以改。”他的理由十分正当。

    利尼看着镜里的她，摇了摇，牵起一个微笑，“还没有想好。”

    “嗯。”他将盒递送到她怀里。“算是……临别礼吧，希望你喜。”

    就开始当着他的面脱衣服。利尼被她的动作惊吓得立刻转过去，他用手指向不远的隔间，“那边有更衣室……”虽然今天闭店不待客，叔叔詹金几周前也去布匹商那里货了，制衣室不会有人闯来。但这样的举动还是太过于大胆了。

    利尼看得晃神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