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利尼将一位顾客的样衣拿到制衣室来后，她人已经不见了。

    “艾比？”

    没有人回答他。

    他熟练地打开那一排排衣柜，但里面只有衣。

    还是刚才那个房间，但他却到更空寂。但他从前大多时候都是一个人在这里。

    和他一起来店里的时候，她会待在那些挂着昂贵衣的衣柜里睡觉，等到傍晚，他们再一同回家。她是一个人先回家了？

    还是……已经离开了？

    “有期限的愿望。”他低语着，原来这个期限，是这么短暂吗？

    他勉微笑，不过至少在她走之前，他把那件裙送给她了。她看上去很喜那件裙。利尼在心里这样安自己。

    手腕上的齿痕还清晰可见，那是她之前血后留的。自从那次他倒之后，她就很少需要他的血了，也许是已经恢复力量，也许是已经厌倦他的血。利尼在脑海里抹掉后一个他不愿意接受的猜想。

    也许就是离开了吧，她早晚都会离开，她不是已经告诉过他了吗？你在幻想什么？不跟她提愿望，她就会留在这儿吗？

    她又不是什么诚实守信的血鬼。

    利尼脸上没有表太大的绪波动，仿佛她的离开和他没有什么关系。他继续手上未完成的工作。

    窗外传来城里钟楼敲响的钟声，普通人忙碌的一天快要迎来尾声。

    照规矩将样衣熨整齐，挂在墙的挂钩上。将制衣台上剩余的布料卷放整齐抱起，向门廊走去。

    没留意踢到地上散落的空酒瓶，从沙发脚边动着撞上门框，利尼看了一酒瓶，视若无睹地转门廊，向去往阁楼库房的楼梯走去。

    在这寸土寸金的地段，楼会客室的华装潢才得上这里的房租。而作为存储材料与布匹的库房，就不需要如此铺张奢华。

    拥挤的阁楼里，几乎所有空间都被充分利用起来，堆积成山的布料、各颜的线卷、纱布和原材料被分门别类地码放在一起。而半空中那少有的一空间，也被挂满了昂贵的真丝之类的级面料。行走在其中，真像是走了一个小型的布料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