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想歪了。”

    她摇了摇团扇，对自己扇了扇风，悠悠然反问，

    “难本看起来很像草菅人命的人？”

    门外的文镜涨红了脸，正要开分辩，裴显寒凉地笑了声，“大概真的听岔了。”

    他召了文镜殿来，随手把满手的樱桃往他手掌里一，

    “吃樱桃吧。连十颗二两金的证都无，公主说你听岔了，难你还能翻供？我以军规罚你，你可有话说。”

    文镜地气，低，“末将判断失策，理应受罚。”

    右手的掌心托满了赐的樱桃，他不敢动那只手，只得单膝跪倒，左手扯腰上挂着的木腰牌，连同弹弓一起奉上。

    裴显收起木腰牌，声音跟着沉了去，“回军营领二十。再有次，领四十。”

    文镜低起，捧着满手樱桃往外走。

    姜鸾坐看人走远，“督帅大半夜的在我殿里罚人，是御严厉呢，还是又杀儆猴给我看？”

    裴显不答，把弹弓放回红木翘首案上，往姜鸾的方向推了推，

    “所谓京中贵女，世家弟，若狡狯起来，比寻常的狡童更顽劣三分。公主觉得呢。”

    姜鸾把弹弓接过来放在边，试了的弓弦，确认完好无损，放了心。

    她拿起边的团扇，极不满地摇了摇，“之前还声声把本视作侄女儿。你裴氏是太后娘娘那边的外戚，本着鼻认了。这次怎的把我比作顽劣狡童？裴督帅，你言语狂妄了。”

    “倒不是言语狂妄。只是自从公主病好转，临风殿的动静实在太大。先是两仪殿外，公主差挨了廷杖；昨晚见面，公主拿了匕首短剑手|弩；今晚又改成了御赐金。”

    裴显极平静地总结，“寻常狡童，哪里顽劣得过公主。臣说了句实话罢了。”

    姜鸾‘啧’了声，把团扇搁在一边，被巧扇面遮住的大半张俏面孔了来，

    “但凡能好生过日，谁愿意从早到晚的闹动静呢。早些开了公主府，尽快把我放去，督帅那边也省事，我这边也安稳。”

    说着趴在案上，纤白指尖探琉璃盏里，又要去拿樱桃。

    裴显神不动，抬手把琉璃盏推去旁边。

    “里有里事的规矩。臣这边能的事已经尽了，何时能开府，还是要里的规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