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文哲站在那，望着偏过去看佟诗澄的顾盼晴。

    窗外碎浮动。

    「想说什么。」他说。

    顾盼晴额前发被风轻轻扰动，她顿了半晌，才回过去看他，对方也很耐心地没有把目光移开，看她把手藏到后面、看她掐了掐掌心、看光散在她发梢，看她……

    「你难一都不担心纪吗？」

    看她问一个、十分令人匪夷所思的问题。

    唐文哲愣了愣，然后微微叹气。

    唐文哲居然也会叹气？

    佟诗澄看见这一幕，脸都歪了，还来不及反应，顾盼晴就又开。

    「你会不会也觉得我烦。」

    「……」

    也？

    站在玻璃窗外的两隻麻雀朝窗上啄了两又飞掉，四周突然变得好安静。

    最不安静的佟诗澄捧着，目光窜在氛围有够奇怪的两人上。

    是怎样，一大早这气氛被搞得这么僵。

    唐文哲愣在那，难得无言以对。

    智商甩眾人好几十条街的人居然也有答不上来的一天？

    佟诗澄很确定他是答不上来，而不是像平时一样，对问题瞭如指掌而鄙视甚至直接忽视。这件事对佟诗澄来说绝对是百分百的受，因为她就是那个屡次被直接无视的受害者。

    沉默片刻，顾盼晴原本直视而定的神飘了飘，冷静后才发现刚才的问题连自己也不懂为何而问。她皱了皱眉，不安稳的视线索就从唐文哲中偏开。

    她不常如此。

    好像很心虚的模样。

    即使，这个问题在无形中确实困扰她一段时间，她也从没想过要将这个疑惑问。

    因为，她从来也没想过要从唐文哲中得到任何答案。

    反正、答案是什么她早就知了。

    试问，一个人如何可能拒绝与外界的一切联系。儘心再大、儘明知是错误的言论，也许一时得以抗衡，然而假以时日，它终究会在无形中对你產生举足轻重的影响。直到有朝一日，你甚至也开始怀疑这究竟是不是事实，即使你明知，本不是。

    就像方才顾盼晴那样。

    太多来自四面八方的言蜚语质疑她的许多作为。

    比如说，全世界哪有女孩像她这样，老是追着男孩跑的？

    再比如说，好多人说：如果我是唐文哲，早就被烦死了。

    之类的。

    更何况，顾盼晴本就始终相信那些言论。

    她其实也不是装得满不在乎，而是本从来就没当成一回事。

    只是……她自己也不明白这次为什么就这样脱而问了。

    佟诗澄很快恢復镇定，甚至还比唐文哲还快。她动了动眉，发现案并不单纯。

    「我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