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灵溯只觉得这里半大孩跟小大人一样好玩，也不计较方才他们对自己的蔑视，谁看她她都冲谁傻乐，即使是一帮孩也被她闹得红了脸，课堂纪律一时有收拾不住。刘桃终于忍不住，用戒尺一拍书案：“楼灵溯，廊站着听去。”

    楼灵溯成了杀儆猴的，非常识相地站去了门外，只从开着的门里听刘桃授课。书院呈回字形，四面都有教室，待着不同平的学生，除了这一间，其余都分上两间中间隔着帘，以隔开男女，夫便在帘讲学。

    楼灵溯往廊一站，别的教室的学生立时就发现了她。本来开蒙这里有个她这么大的学生就奇怪，引得其他教室的学生纷纷斜探究，她这张脸又好认，不多时就被人发现开蒙新来的大学生居然是楼灵溯，一时各个教室都有些动。

    刘桃摇了摇，这倒再不能责备楼灵溯，她站得笔直立在门外，目不转睛神认真，只能说是树静而风不止了。

    “上午就到这吧，午饭后将练字放在桌上让我批改。”

    刘桃拿着戒尺走了去，楼灵溯见他没搭理自己，自顾回了座位。午要练字，她却没听刘桃说要写什么，就用笔戳隔坐的一个小男孩：“诶，小师兄，夫说午要的练字，是随便写吗？”

    那小男孩被她一声师兄叫得红了脸，梗着脖：“要抄劝学，这两日每天要抄一遍，午膳后放桌上就行了。”

    “哦。”楼灵溯了然地，“小师兄，我叫楼灵溯，你叫什么呀？”

    “谁是你小师兄啊，你比我大那么多！”小男孩红着脸半是羞涩，半是恼怒地问。

    “我们都是刘夫的学生，你门比我早，我当然该叫师兄了。”楼灵溯笑嘻嘻地继续逗小孩，“你还没说你叫什么呢！”

    “他叫凌新柏，我叫邱聿怀。”坐在前面胖乎乎的小男孩说，“我听家里人说过你。”

    “哦。”楼灵溯只觉得这帮小孩好玩，“说我什么呀？”

    “说你多有才学，我看也不是嘛。”邱聿怀带着几分不屑说，“真有才学，怎么还会来我们这里？”

    “可不是，那都是他们瞎说的。”楼灵溯笑眯眯地说，“以后还要请两位小师兄多多指教了。”

    邱聿怀一抬：“好说，我看你书背得还可以，也不是太不学无术。”

    楼灵溯被他逗笑，忍着：“是是是，那比小师兄还是差着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