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灵溯非常不走心地张望了一，是个材的俊俏少年。人家家里人来了，就不好再逗小孩了。楼灵溯正要收回目光，就见那人后面走来个熟悉的影。

    “二娘，该吃饭了。”

    楼灵溯冲来人粲然一笑：“墨辞啊，我正好饿了。”

    墨辞侧在路边，等凌新柏和他家人一起走过去后，才来到楼灵溯边：“书院里不许带小厮，我不在你边，你可方便？”他一边说话一边小心地将桌案上的笔墨纸砚收起来，又将盒里的菜放在桌上，完一切，拿温巾给楼灵溯了手。

    苏灵本想说这有什么不方便的，可话到嘴边翻了翻，脱而变成了：“有不方便，看不见你便很想你。”

    墨辞被闹了个大红脸，默不吭声地往楼灵溯的碗里夹菜。楼灵溯端起碗，还没吃，便见得凌新柏噔噔噔跑来，拿了桌上的，又噔噔噔跑去，风风火火的，连个神都没给她。

    “凌家的二公。”墨辞。

    “啊？”楼灵溯问他，“你认识啊？”

    “那日去凌家赴宴，二娘也见过的。”

    楼灵溯一愣：“我见过？”她仔细想了想，实在没印象。

    墨辞轻笑了：“那天见的人多，这孩也没正式引荐，我只是见他在席中吃饭。不过刚刚来叫他的人，是凌家的大公。”

    楼灵溯埋吃饭，墨辞看她反应就知楼灵溯并不记得凌家的大公是谁。他一时不知该不该兴，只尽责地提醒她：“凌大公名叫劲松。”

    楼灵溯咀嚼的动作一滞，终于有了反应：“楚白霜啊。”

    当日就是因为自己瞎笑让楚白霜那个小心跟自己不对付，楼灵溯努力回忆了一——实在没想起来凌劲松的相。

    “也在这里读书，这么巧？”

    “思贤书院是京都里有名的书院，不少世家的少爷都会在这里读书。我听说，凌家大公，童试第一。”

    楼灵溯不是太兴趣，她慢条斯理地咽嘴里的东西，目光一扫，见教室里的半大孩都已经开始吃饭了，并没有人注意他们，便凑近了去逗墨辞：“等我考试得了状元，就该娶墨辞了。”

    墨辞的脸一直红到了耳朵，脆闭了嘴。

    楼灵溯现代人思维作祟，总觉得要一对一才好。然而半推半就到了如今，倒也没有再格格不去。事已至此，便也顺理成章乡随俗地接受，再说墨辞，伴在自己边多年，相俊朗，格温顺贴，更不要说心思都系在自己上，何苦要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