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轨？」陈谦和诧异得不得了，一手挡掉被

    林老哎哟哟地叫着，像是有谁在她尾上辗过，她越是叫得痛苦脸上越是笑得。等叫完了她才潺潺来几十年前的往事：「那会儿还没有人拿着红本本打砸抢呢。」

    「反面教材也是教材嘛。」陈谦和斗胆说。

    后来电影没看成，杨二用自行车把林思缘拉到一个湖边散步去了。分别的时候杨二表明了心意，林思缘只当他在开玩笑，甩着两条辫走了家门。

    「现在还不晒。」

聊会儿天。」

    「直到现在他都特别能包容我的小。」林老说。「像这次旅行，我说结婚时没去过月得补回来，他二话不说就提着行李来了。」

    等江川问到天台上的两人不渴时，林老笑得把嘴上的细纹拉扯平整。她说：「没想到这屋里除了我一个老太太还有一个小老太太。」

    杨二自以为好意释放足够了林思缘就能多瞧他一，可没想到对方压儿没把他这颗土豆放在里。林思缘兴兴地跑去跟男同学看电影，杨二骑车拦住对方质问她为甚么要跟别人约会。林思缘原本睛就大，被吓着后瞪得更大，直愣愣地问杨二是谁，彷彿没有了报纸她就认不杨二来。杨二气呼呼地说以后都不替她送报纸了。她才说：「噢是土豆儿！」

    陈谦和噗哧笑开：「听到没有，小老太太你快忙你的去吧。我有事再砸门喊你。」

    天台上的万国旗在地上映一片飘动的影，床单遮挡住大量光，林老跟陈谦和便抱坐在床单方。

    秋风把陈谦和得过于舒服，以至于他逾越了隐私那一条线，他问：「你跟老先生是怎么认识的？」

    还在扎着两条辫的年代，杨二在一次送报纸的过程中遇见同是送报员的林思缘，他字不认得几个却能记住林思缘一双好比兔圆溜溜的大睛。自此他每天假装巧遇，又把林思缘自行车车框里的报纸放到他的车框里，其名曰「怜香惜玉」，捨不得林思缘骑车带这么重的报纸。林思缘可没有杨二那么多心思，她只记得天天都有一个得跟颗土豆似的男人抢她的报纸。一开始她害怕对方是抢她活儿的氓而骑车叫嚷了一路，等她领工钱时发现对方没有多拿半分钱，她才明白过来有些人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多跑路。

    「你就不怕向我学习也离婚啦？」

    「外面晒不晒？」

    「坐地上就可以啦。」

    「有的人就是婚前婚后两个样儿吧。」林老说。

    「没有地方坐你们怎么办？」

    杨二结婚后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别人有一个娘我怎么有两个」。林思缘也寻思自己还没怀过怎么就有了一个儿。对于杨二饭来张衣来伸手的表现林思缘有表达过不满，跑回娘家去住了几天，等气消了再回到她跟杨二的家里。杨二见她回来了没责骂她怎么丢家里不，而是答应林思缘会改掉坏病。可是他改了两天便故态復萌，像是家里安了一个二十四小时不断电的机人任他差使，而且还是免费的。林思缘想着杨二能忍受她的小，她也就忍忍杨二的生活不能自理吧。这一忍就忍到了孩生。林思缘临盆当天杨二在跟人斗，他斗输了垂丧气回到家才知妻已经被送往医院，孩都落地哇哇叫了。忍耐成习惯的林思缘一而再再而三地忍，终于忍到了轨。

    「说吧，想跟我聊甚么？」林老问。

    「觉老先生以前还积极的，跟现在相差得有大。」陈谦和说。

    江川这才不愿地离开。

    让林思缘意识到杨二的心意是在一个冬天的午后。她随说想吃冰，其实心里没有多大的慾望。大冬天里哪儿也没有卖冰的，杨二就拿一个搪瓷杯往里面倒一半果，再用绳悬一木在杯中央，半截浸泡在果里半截在外，杯盖盖好后在雪地里挖一个坑把搪瓷杯埋去，几小时后冰就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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