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忘记带药。」居应仁别开。

    「西装脱掉，我看。」罗予丹态度。

    「给你看也没有用，药放在我家，我该回去了。」居应仁说着，转想离开休息室。

    「不要跑!」罗予丹是真的动怒了，用力拉居应仁右边袖。

    「喂…你…」居应仁无奈，怎么自己没事就惹上这脾气暴躁的女人。

    「今天午…面试过后，你去了你爷爷的告别式了，对吧。」她问，听见自己颤抖着声音。

    居应仁右手臂，白的衬衫沾上了鲜血，贴在居应仁手臂上，原先应该要包覆在上的纱布不见踪影，她甚至隐约能看黑线的轨跡。

    「去到那里，你了什么?」

    居应仁脱西装，倚着门，坐在地上。

    「弹琴。」她说。

    思绪回到今天午。

    『应仁…你来了。』拿安全帽，居侑湳便上前『认亲』。

    『不用招呼我，白包我也没包，看看就走。』居应仁走灵堂。

    看看四週，她有多少年没走这个『家』?

    记忆中的摆设没有太大改变，只是原先摆放着父亲灵位的地方只剩一张木桌。

    她有些想笑，自那晚被拒于门外以后，她没想过自己会再次踏这个地方，且还是以这样的形式。

    『居应仁，你走来也不用拜一阿公吗?』居宥火冒三丈，抓住居应仁手臂。

    痛。

    看来对方忘记那天在日式料理店发生的事了?

    『我说过，我只是过来看看。』她经过冰柜，没有望向里的遗。

    居宥开大骂，被前来阻止的居侑湳领回外侧。

    她用语示意居宥冷静。

    她可没忘记先前居应仁的『脱序行径』，把她吓得不轻呢。

    走上二楼，小房间，锁上门。

    她看见要价几十万的钢琴仍摆在记忆中的位置，轻轻抚过钢琴，一层薄薄的灰尘告诉她，已经很久没有人弹奏过。

    轻轻拍去座椅上的灰尘，她坐定。

    掀开红布。

    。

    十分鐘、二十分鐘、三十分鐘…旋律、节奏没有改变，彷彿只是一台坏掉的播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