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曼丽想了想那个画面，噗哧一声笑了来：「的确不太像话，可是，明大哥看见明台有礼他自己没有，一定会埋怨你。」

差被算掉了。

    「我明白了。」

    此时，楼上传来脚步声，明楼及言默知那是阿云打扫完小祠堂来了，明楼正了正衣裳，对言默说了

    「走吧！上班了。」

    明诚刚搬来这宅里，觉得这宅里什么都缺，想着是不是要再添购一些傢俱，由于于曼丽也与他同住，所以明诚也打算问她需要什么，怎知一来到客厅，就看见于曼丽不知低认真着什么，他走近一看，看见她正拿着一个绣箍在刺绣。

    明诚在一旁认真看了好一会儿，才开说了：「手艺不错，当年你说要学湘绣，让我给你找一个师傅，没想到你还真学得有模有样的。」

    维埃纳河畔一座新的宅邸，住了一对华人兄妹，邻居们对战事即将发生还有人移民来觉得好奇，但想想，现在全世界哪里不在战争，或许他们的故乡真的更为严峻也不一定，便释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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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也没关係，带在上就好。」于曼丽的手没有停，继续绣着一朵牡丹，她曾经告诉过明台，她最喜的是牡丹，如果他能把荷包带在上，总是一念想。

    「我在中国就打算绣的，只是后来发生了变故，没能来得及绣。」

    「我像大哥，学什么都快。」

    于曼丽绣着，看明诚真的认真画了起来，她其实一直害怕着一件事，才想要在明台的边留一件品，时时提醒着他：「大哥，我听说地工作的时间了，一直未婚容易让人怀疑，通常组织会安排另一名地工作者假结婚为掩护分，明大哥年纪不小了，明台也到了适婚之龄，你想，他们有没有可能被共党这样的安排？」

    法国?希农－－

    「这是很有可能的。」

    「你人在法国，法语也不会说几句，怎么有办法到这些材料？」

    「大哥，你想不想也给明大哥送一个？」

    「我们都安定来了，想必明台那边也是，我不能写信、不能发电报给他，给他绣个荷包，寄给他。」

    于曼丽听明诚信手拈来的诗似是颇有，她想，毕竟两地相思的可不是只有她及明台。

    明诚看着心的于曼丽，终于拿起铅笔，在纸上描绘起来，他知画什么最能代表自己，一株桔梗，明楼看了就会明白。

    「那怎么现在又想绣了？」明诚似乎猜到了于曼丽的目的。

    ＊＊＊

    被于曼丽这么一说，明诚失笑，他还真无法拍脯保证明楼不会这么幼稚。

    「不过明台诈死终究是不能再留在上海了，共党要他前往北京暂时潜伏，成为「沉睡者」，等待你有任务再唤醒他。」

    明诚把绣箍给推了回去，像自己这个妹妹是傻一般的看着她：「你想想我拿着一个绣箍绣像话吗？」

    「要不……我替大哥绣吧！但绣样由大哥画，把刚刚大哥唸的诗也题上去，明大哥一看到大哥的笔跡，就知是大哥的心意了。」

    明诚还在犹豫，于曼丽已经提起绣篮挽着明诚的手臂书房了，她推着明诚坐在窗边书桌前，帮他备好了画纸，就是不让他再犹豫，然后自己坐到书旁房的沙发上，继续绣了起来。

    明诚抬起望向于曼丽，淡淡的笑意里是自信，也是对明楼的信任：「我相信明楼，你也该相信明台。」

    「那大哥不怕吗？怕明大哥与那个女人日久生？」

    「拈丝成丝，绣作无言思。」明诚坐到了于曼丽旁，接过了她手上的绣箍，是一朵十分艷丽的牡丹，就跟于曼丽一样，一朵牡丹，牵系两地相思：「既然如此，你想绣就绣吧！我可以寄给朱徽茵，她的分比较不引人注目，而且她可以信任，保证会把东西转到明台手里。」

    「明台那个小少爷，怎么可能用荷包。」

    明诚停手上的铅笔，之前明楼没有以已婚的分回上海，是因为他的任务必须藉助汪曼，如今汪曼已死，为一个新政府的官员却一直没有成家，的确容易让日本人不信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