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逢冬陪朱言去了警局。

    那张照片抓得不太清晰，画质略糊，只能看清一只夹烟的手，和她左耳的三枚耳骨钉。

    所以之前一直没能解决，是因为他压没打算解决。

    中的三年里，她拼了命地练舞和学习，就为了摆脱那样的原生家。艺考前那段时间她的小因为时间的练习遍布淤青，每天睡两三个小时，周末还要偷偷跑舞校去兼职，因为家里那时候已经不给她生活费了，不仅不给，还时不时让她弟弟打电话过来要钱，电话不打给她，而是打给她的朋友跟同学，只要她不给钱就持续扰。

    对了，还有陈北炙衬衫上被抓的几褶皱。

    而不是一个被关在病房里的“疯”。

    而第一个动手的人，是她自己。

    依旧很远。

    他应该是刚跟人打完球，上的球衣还没换，还是他惯常的二十五号，她垂在肩前的发碰着他的手臂，他因此侧看了一。

    “这个世界怎么不去死呢？我怎么不去死呢？”

    论坛上那些空来风的帖都被删了一遍，一些零星的冷门贴倒是被上去了。

    这晚回的是她租的房，那儿离机场近，小区前他折去了趟便利店，两人有段时间没回这儿了，但是便利店那个姑娘立刻认他来了，自觉看渣男的表。

    ——

    伴随着楼一阵阵的惊呼声。

    意味着什么呢，如果他早上醒得足够早，还能给她发句晚安。

    掌心磨得，她换了只手拧，还没怎么用劲，瓶搭了只手。

    “两半。”

  一派岁月静好。

    她了，手指着屏幕，将那张照片了保存，在他的视线懒洋洋过来的时候退了界面。

    后续事项都是a舞和警局在理。

    这儿的事了了，陈北炙要继续去换了。他赶在网站关闭前发了申请，护照那问题解决得也特别快。

    “妈，我这次又能拿第一了，你们满意了吗？”

    她半天没拧开的瓶盖，在陈北炙那儿一秒就开了，他把瓶递她那儿，瓶盖压在掌心转着玩，等她喝完，把瓶也一并接过来，拧上盖提在左手。

    后来她撑来了，考上了a舞，第一次校门的时候，她以为这是一个崭新的开始，无论是之于学业，还是之于人生。

    这个讲座的反响大，在这场讲座之前，很多人缺乏相关认知，只觉得自己是随意说了几句话，绪宣完了，转就忘记了。

    两周后的晚上，逢冬从舞蹈教室来的时候，收到海零的消息。

    这条动态在发去的五分钟转发过百，迅速从周艺然的友圈传到整个a舞，她经营了整整三年的女神形象在这一刻彻底撕碎。

    而她刚刚发的那条动态是——多虚伪，这个世界都去死吧。小号

    凭什么原谅呢？

    她被定为《安尔》的主舞了。

    “为受害者，我不原谅。”

    周艺然事件后，a舞的论坛被全面整改，学校急组织了一场全讲座，主题是言语暴力也是暴力的一。

    在争吵和栏杆被撞击大的声响后，录音安静了半分钟，然后再一次传周艺然的声音。

    他这回去l城，那边应该调回了夏令时，时差由十六个小时变成了十五个小时。

    朱言旧手机的那段录音容也被曝光。

    起初因为那件衬衫，好多都猜乔煜，但是乔煜是典型的优良生，没那样离经叛的劲儿。

    逢冬的胃被刚才的冰激得发冷，缓了三四秒，转问他：“明天什么时候的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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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逢冬在第二周周五的时候看到新闻报，周艺然对所有欺凌行为供认不讳，将会面临起诉，朱言的父母也在接受调查，a舞在协助朱言办理复学手续。

    收消息的时候她正在三教前的贩卖机扫码买，心很快地了一，砰地一声响，挂在左耳的耳机线也随之晃了两。

    至于看到这些言论的人经受了什么，完全不在考虑范围。

    她无意去的就是那个帖，两只手都占着拧瓶盖，没法退，所以低看了一。

    她原本应该是a舞连续三年的奖学金得主，能代表a舞参加那年的比赛，光芒万丈地站在舞台上。

    比如逢冬从播音室来那晚的照片。

    退界面的时候碰到一个链接，转到了校论坛界面。

    关于她的校外男友到底是谁，论坛上到现在都没猜来。

    光看就死了。

    录音戛然而止。

    朱言的上还穿着康复机构的病号服，对接待的女警说：“我要揭发a舞芭舞系大三年级周艺然校园欺凌，以及我父母非法拘禁。”

    其实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