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正说笑着，另一边朱厚照已经蹦起来叫人准备饭菜，要跟文哥儿一起吃吃喝喝啦。

    到时候那些个犯官、罪吏、盗贼、放火的、造假的、卖国的、拐卖人的、偷税漏税的、杀人未遂的、私自净图谋的，统统因为犯了法的缘故在各个边境卫所里聚，边军的人才储备可谓是十分齐全！

    包括跟买卖人有关的“略人略卖人”，所谓的略人其实就是“掠人”，也就是掠夺人。只要是把良民拿去卖作婢或其他贱籍，都属于犯罪行为！

    等朱厚照开心完了，又开始追问起来：“为什么年纪小就不能去？”

    朱厚照听得睛熠熠发亮连龙脑壳上着的兔耳朵瞧着都支棱起来了。他骄傲地起小脯说：“孤当然厉害！”见文哥儿和往常一样并不见外地与自己相对而坐他又非常大方地回夸文哥儿“小先生也厉害！我们全大明最厉害！”

    事实上连军的社会地位也逐渐沦落到跟犯罪分差不多，一般只能军之间通婚，不然别人肯定不愿意嫁给你，毕竟谁愿意自己辛辛苦苦生来的孩跟亲爹一样去受苦？

    好你个王守溪你是在开导我还是在火上浇油？

    朱厚照积极地追问：“孤阁读书的事已经安排好了什么时候可以去玩？”

    这时候费宏已经六十八岁了，因为被屡次促而冒着大夏天的酷暑回京，回朝没当几个月首辅人就没了。

    小孩表现得好是必须表扬的，文哥儿见他一脸郁闷地大吐苦，便卖力地夸赞起他在冠礼上的表现。

    里面的犯罪类型涵盖社会的方方面面。

    要是换成别家的六岁小孩看到这么多人说不准都要哭闹起来了更别提把整个三加冠过程持来！

    所以哪怕不提武官系的问题，光是从士兵来源、士兵待遇的层面上来看，都能明白为什么这些年来大明军队的战斗力无可避免地逐步。

    王华：？？？？？

    万万没想到，回旋镖来得这么快。

    夺门而逃王实庵听起来就很好记！

    文哥儿：“…………”

    一开始是因为文哥儿要送吴宽归乡后来是文哥儿要备战闱。

    文哥儿只能如实：“殿还太小了，可能不行。本来太阁读书怎么都得过了十岁再说，像殿这么早的着实是世间少有。”

    这还没算上人祸。

人去请他回来稳定人心，传信说你快回来朕恨不得上见到你。

    不耽于酒又不是什么坏事就算传扬去也算是个经典事例，往后世人劝大伙洁自好时都能拿来当典故用！

    事实上距离他们真正一起玩耍都已经是一年前的事了。

    自从得知文哥儿真的被他父皇安排到詹事府去，朱厚照就兴奋不已。

    文哥儿开始考校朱厚照还记不记得他们学过的《大明律》。

    很多时候朝廷摊派给士兵的差役可比摊派给百姓的差役要重多了！

    这些军要是有机会把儿女卖去外面当婢，那都算是帮儿女改善生活了！

    他们绝对是世间少有的师徒俩！

    比较让人无奈的是，明朝很多罪名都是把人发去充军，比如这“设方略而诱取良人”“略卖良人女”的人贩，惩罚都是“发边卫充军”。

    倒不是他恼羞成怒大义灭，而是文哥儿被朱厚照给留在东了，说是他跟他小先生许久没见了，须得好好聚一聚。

    这场东小聚会结束后王华儿就没了。

    现在王华他们一走他上就不装了，吧啦吧啦地跟文哥儿埋怨起冠礼的冗来。

    一个社畜工人的一生（？）

    文哥儿：“小孩是很容易意外的，磕着了会受伤，淋了雨会伤寒，吃错东西会上吐泻，登容易摔，玩容易被淹。这些事对大人来说可能忍一忍熬一熬就过去了，对年纪小的孩来说却是致命的，所以越是关心你护你，就越是不放心让你去到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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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为了冠礼的事被折腾了半天肚已经饿得咕咕叫，刚才全靠吃了几块心才在王华他们面前维持着太的威仪。

    如今文哥儿终于考完了朱厚照怎么能不兴！

    只是随着明朝军队逐步发展，士兵们要么是去混日的军后代（甚至可能被各方人士要走名额吃空饷），要么是以各罪名被发过去充军的犯罪分，打起仗来自然没什么劲。

    朱厚照本来有些郁闷，听文哥儿说自己“世间少有”，顿时又得意起来，假意谦虚：“哪里，哪里，九岁的状元郎才是世间少有！”

    偶尔勾结一外敌卖自己人也是很正常的事。

    王鏊见王华一脸惆怅显然还对刚才文哥儿宣扬的“夺门而逃”耿耿于怀便对他劝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