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躬答：“回殿，是小的写的。”

    朱厚照想想觉得也对，转看了立在文哥儿后的忠：“这是你写的？”

    忠才十来岁，在家里排行老三十岁便被送净了。他在书房读了两三年书表现得很不错模样也周正所以很快被选东当差。他事一向勤勤恳恳，朱厚照让谷大用挑人来伺候文哥儿，谷大用便把他安排过来了。

    “文官也得学学火怎么用，你看王尚书快致仕了还被朝廷安排去贵州讨贼，没本领哪里应付得来！”为了不让杨廷和跟京师那边告状，文哥儿还积极地给杨廷和看自己光荣负伤的手，“您看！没伤太严重，养几天就好，您先让慎哥儿几天活，等我养好手一定第一时间帮着。”

    还是忙活完招标会的杨廷和把文哥儿喊去活，才知晓文哥儿玩火伤了手。

    杨廷和想到文哥儿小小年纪便简在帝心，又已经是钦定的东辅臣，怎么看他都不可能有去当提督的机会。他浅笑着说：“提督江大多是由御史任的，你就看什么时候都察院愿意让你去当御史吧。”

    文哥儿：“谁写的有什么要，我让人帮忙写一而已。”

    玩就玩了，你还玩上，连自己手伤到了都没察觉。

    “孤以后一准学得比你快！”

    文哥儿：“以后我说不准也会有提督一方的经验！”

    听了文哥儿的问话，忠恭恭敬敬地答：“算不上多好，只是识了几个字而已。”

    朱厚照立宏愿。

    文哥儿便让他帮忙写几天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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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要是在自己二先生面前没什么好装模作样的，文哥儿直接表示自己负伤不能活啦，让杨廷和多多役一亲儿杨慎。

    忠一直跟在文哥儿边，自是知晓他的手这几天得养着，认真地接这个活，还严格记录着御医的医嘱，每次到就把膏药取来给文哥儿搓一搓，一都没有因为跟随文哥儿是份临时差遣而懈怠。

    谁说文官不用上前线的？

    文哥儿虽经常与太医院打，自己却极少寻医问药，听了这用法后颇觉稀奇当场给为他开药的老御医表演个搓手手。还是老御医看不惯他在那一通胡搓喊个学徒过来帮他好生把膏药给开。

    他说的王尚书自然是南京尚书王轼，人家去年才去京师献过俘来着。

    朱厚照随夸了一句：“字写得还行。”

    第二天朱厚照便发现文哥儿给他看的文书字迹不太对，奇：“这字不是你写的！”

    杨廷和：“那是人家王尚书本来就有提督一方的经验。”

    文哥儿镇定自若地说：“没有的事，金生以前也常替我写字。”他只是不太习惯让人近伺候，正常的差使还是会让边人帮忙的，事事亲力亲为不得把自己累垮？何况他真要什么事都不让他们，他们拿着月钱也不会安心。

    这么丢脸的事，文哥儿是不可能跟朱厚照讲的只私底找南京太医院的人讨了些药。好在南京太医院也有他相熟的御医过来养老，知晓他是练火练伤了手便给他开了外敷的膏药，说是搓手上搓到发就能生效了。

    朱厚照还是觉得很稀奇：“从前你不差遣人，现在你变了！”

    文哥儿：“…………”

    朱厚照也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竟是叫好面的文哥儿蒙混过去了。

    大家都姓王，凭什么王轼可以当王提督，他王小文不能当王提督！

    文哥儿笑眯眯地表示“以后再说”实际上悄悄开始被震得隐隐作痛的手腕。刚才一练上有超过自己的承受能力了，回去以后怕是有好几天不能好好写字。

 朱厚照看到文哥儿最后一发居然正中靶心顿时有些心澎湃。他上去拿起空了的火摸来摸去，若不是他还有那么一儿自制力的话肯定就直接填上弹药耍起来了！

    杨廷和无奈地：“你一个翰林修撰学人玩什么火？”

    今天份的药搓完了文哥儿带着御医“这几天少写字”的医嘱回到住对着要动笔写的许多材料颇为犯愁。他转问旁边站着的小侍：“忠我记得你书读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