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她况怎么样？”叶景承堵在病房门。

    老医生推了推镜框，“她患有分离转换障碍，吃了药没什么事就可以回家了。”

    “什么障碍？”

    医生的语调带了方言特，有几个字他没有听清。

    “就是我们俗称的癔症，神受到刺激会引起一系列的症状，比如运动障碍和觉障碍，一就是发抖，睛失明等等，不过都是短暂的，服用药很快就能消失。”

    叶景承想拿手机记来，发现他语速快吐字糊，噼里啪啦一顿就说完了，听得他一知半解，抓着医生的手臂追问，“这病容易治愈吗？”

    “主要取决于患者的心态，平时要避免神刺激，多给病人行积极的心理暗示，一般人可以自愈，如果后面她病会反复发作就需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医生推开他的手，加快脚步，叶景承追在他旁边，“年轻人，还有别的病人在等我，没事就带你女朋友回去吧。”

    叶景承忽地停来，傻笑一声。

    女朋友？

    他倒是希望真的是他女朋友。

    医生都这样说了，他也不好再纠缠去，原路返回，推开病房门，看到姜柠弯腰在找东西。

    “小柠，你现在会不会觉得哪里还不舒服？”

    姜柠闻声望去，睛半眯，她的视力恢复了一半，但看一米以外的只能看到大概的廓。

    “没事了，谢谢你。”她摸到了手提包，掏手机费力地看着屏幕上的打车件，想坐夜车回去。

    叶景承抓了抓发，听着她客气又生疏的吻，略有尴尬，“我开了车，送你一程吧，这么晚你一个人回家不安全。”

    “不用。”

    “送到你家楼我就走，我看新闻说南街那条路前几天有女生半夜打车然后失踪了，觉最近不安全的。”

    “……”

    ——

    车，死寂沉沉。

    叶景承开着车，手指来回叩击方向盘，等红灯的间隙，瞥了姜柠好几，言又止。

    “小柠，你这些年过得怎么样？”他像个十五六岁窦初开的小一样，憋了半天才憋一句话。

    “还行。”

    “现在工作是什么的？”

    “素材设计。”

    “那还好的，我有个朋友也是这个的，平时居家办公，自由时间多。”

    他剑眉一挑，尾上扬，终于找到个能多说几个字的话题，见她面容平和，又小心翼翼地探问，“那……现在你是一个人住吗？”

    “目前是。”

    叶景承暗自松了气，转而又觉得自己脑不灵光，尽问一些没用的话。

    时隔多年，两人之间的隔阂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除的。

    但是她现在能心平气和地跟他聊天，是不是说明她放了过去的事？

    在回想过去的时间里，导航显示已经到达目的地。

    他转想叫她，发现姜柠靠着车门睡着了，小巧的脸在暗影泛着莹白的光，嘴粉粉的，微微嘟起，像小朋友睡觉一样撅着嘴。

    他伸手，撩起她贴在嘴角的发别在耳后，指腹无意碰到她的耳朵，姜柠打了个哆嗦，醒了。

    叶景承来不及缩回的手在空中扇了几，清了清嗓，“刚刚看到有只小蚊飞来了。”

    姜柠看了一闭的车窗，没有戳穿，目光挪向车外意识到到家了，简单地谢，解开安全带开了车门。

    “要不要我送你上去？”叶景承动作灵，先她一步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