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是你？」

    「你的脸怎么了？」

    「没……没事。」我尷尬地摀住脸：「张小呢？」

    「他说突然有个无法拒绝的邀约，所以请我过来。」

    她拉着我来到一间城市角落的二手书店，虽然门有一棵很大很漂亮的榕树，但整间店却十分破旧。

    「这脏兮兮的地方哪里好？」我抹开一本书上的灰尘问。

    她把我手上的书翻到背面，指着价格标籤。

    「知识是很廉价的，宝贵的是时间，是阅读知识的人。」

    她笑着，带着得意。

    没想到小说家说话还满有意思的。

    我们一边翻书一边聊天。

    她喜看的书和康鸿很像，对很多事的想法也跟康鸿很像，我因此能跟她聊上几句。

    时间过得很快，一来到六。

    「要不要一起吃饭？」她问。

    「好，去哪？」

    「夜市。」

    来到人声鼎沸的夜市，经过的飞镖摊，我反掏了钱。

    完两盘，才想到书妍已经大，不需要娃娃了。

    「你选个娃娃吧？」我对她说。

    她笑着致谢：「我之前就想问了，你飞镖怎么这么厉害？」

    「小时候书妍很想要洋娃娃，可是家里没有多馀的钱，这是成本最低的办法。」

    「怎么还开闭都是书妍，等她明年结婚之后，你怎么办？」

    我不解地问：「什么怎么办？」

    「书妍结婚了，大了，你可以多想想自己吧？」

    「我有什么好想的？」

    「想要什么？想什么？快不快乐？这些。」

    「想要什么就能得到吗？想什么就能去吗？想要快乐就能快乐吗？」

    她皱着眉笑了起来，向我比大拇指：「说得真好。」

    我们边吃边逛，吃完滷味后，她买了棉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