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不知该怎么面对，那整个人被掏空的觉。

    尤其是累了一天班后，一个人坐在书房里，浴缸里，或躺在床上。

    觉自己就像一张被烂又摊开的纸。

    我总会想起阿爸。

    他也像我一样，每天兢兢业业地工作。

    他也有像我一样的觉吗？

    希望他不会像我这么痛苦。

    清晨五醒来后就没办法再睡着，我起床换了衣服，提早去医院上班。

    整间办公室都没有人，只有顏若亭座位的檯灯亮着，我走近，才发现她披着外趴在桌上睡觉。

    桌面上散地放着研究资料，医学院的授课讲义，和列印来的信件。

    我仔细看了一，发现她投稿的论文就要截稿。

    记得她这学期还有兼课，加上个月的评鑑，她有时间睡觉吗？

    我把外脱，盖在她上，却惊醒了她。

    她推开我的外，打着哈欠。

    「怎么睡在这里？」我问。

    「我儿冒发烧，整个晚上都在哭闹，在家里没办法事。」

    我把手中的咖啡递给她。

    「不用了，我自己会去买。」她起，拎起包包。

    「评鑑报告，我可以帮你。」

    「不用你费心。」

    「让我帮你吧？我也是妇產科的一份。」

    「在你放弃那些没用的妄想之前，都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