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整个世界都变了。

    光温柔而灿烂，落每个黑暗的角落。

    原本被掏空的觉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踏实。

    在医院工作时，我止不住微笑，让许多人都把我误认成小。

    「张大，你嘛？」婕琳在茶间搭上我的背。

    「什么嘛？」

    「一直笑，很噁心好吗？」

    「小也一直笑，你怎么不去念他？」

    「小笑不噁心，你笑才噁心。」

    「闭嘴。」

    我笑着撕开咖啡包，冲了三合一咖啡。

    「对不起。」她突然歉。

    「你歉也很噁心。」我啜咖啡。

    她瞪我一：「我不会再跟黄芷萱说你的事了。」

    「你都不觉得奇怪吗？」

    「奇怪？」

    「为什么她只问我的事？」

    「不是因为小和书妍会跟她联络，只有你不理她吗？」

    「如果真的是那样，就好了。」

    晚上，前往跟康鸿见面的路上，我盘算着要怎么跟他提孙嘉芹的事。

    他应该会觉得很有趣吧？

    推开餐厅的门，我看见一个短发的女人坐在康鸿对面。

    「康鸿，这谁？」我问。

    那女人一转，是孙嘉芹。

    「她是孙嘉芹！也是t大的，跟我们同届。」

    看着康鸿的表，我知他跟24岁那年一样，为她着迷。

    「你好，初次见面。」我僵住脸，向她伸右手。

    「你好。」她愣愣地握住我的手。

    「吃饱后，要不要去逛书店？」康鸿笑着提议。

    嘉芹带着我们前往大榕树那家二手书店。

    估计没多久，也会带他去那片茶园吧？

    看着她跟康鸿在书架前说说笑笑，在在应证我的预。

    他们很适合彼此。

    她从来不曾像那样，和我兴奋烈地讨论任何事。

    一愤怒，夹杂着忧伤侵袭着。

    我试着麻痺自己。

    在树心不在焉地翻完一本书后，我向他们告别。

    我没有回家，而是来到孙嘉芹的公寓。

    一个人独自坐在黑暗的楼梯间等她。

    突然很后悔，没有提早跟康鸿提她的事。

    等了很久，都不见她回来。

    我开始胡思想，害怕他们之间会有什么展。

    到了十一，她终于现。

    我走向她：「谈谈吧？孙嘉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