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孙嘉芹约我去看画展，说是要教我看画。

    其实我早就忘了那个约定，她居然还记得。

    午三，抵达术馆门时，她却递了导览给我。

    「不是要我拭目以待吗？」我疑惑地问。

    「我最近比较忙，只能带你看一半。」

    她的笑容有奇怪，学校的工作似乎真的很累。

    我牵着她走展场。

    一幅画接着一幅画，她像是个有血有却没有的导览，机械式地解释。

    我其实也没在听，心思都在她上。

    她低的上衣，包的短裙，透肤的丝袜，镶了珍珠的耳环。

    正在恍神时，她把我拉一个黑布幕后的暗室。

    因为看不见她，我才看见了前的艺术品。

    那是一棵用光线织而成的大树，随着时间的动不停变化枝叶的形状，像是有风过，像是冬天凋零，接着又冒天的新芽。

    好。

    我想起跟她一起虚度的时光。

    在湖边，在茶园，在二手书店旁的榕树，在满天星光的田野。

    想起那天她递给我，在嘴里一一化的糖。

    我好想吻她。

    「这个作品叫生命之树，一般纸笔媒材往往以块和线条来呈现树的形象，但这个作品以光为线条，暗室为画布，让树有了光明和希望的意涵。」

    她毫无起伏的语调打断我的思绪，我忍不住笑声。

    「你嘛笑？」她的声音有生气。

    「你今天的说明好像机导览。」我把她拉怀里：「我比较喜你上次的介绍。」

    「我上次明明就很像阿呆！」

    「嘘。」我凑近她耳边说。

    抬起她的，我细细品尝那让我日益沉迷的双。

    突然觉得脸颊的，我才发现是她的泪。

    「怎么哭了？」

    「抱我，抱到我支离破碎为止。」

    她就是能引起我的慾望。

    「在这里？」我把手伸她的裙。

    「不要，等一会有人。」她推开我。

    「隔安全梯？」

    「有人！」

    那气恼的声音好可，让我忍不住捉她。

    「之前是谁在更衣间诱惑我？」

    「又没有人会衝更衣间？」

    「那，去我房间吧？」

    我拉着她离开术馆，上了车。

    关上车门时，我已克制不了自己的衝动，顺手压副驾驶座的椅背，跨坐在她上，用捲住她镶了珍珠的耳环，扯破她透肤的丝袜。

    「在这里？」她焦虑地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