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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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你爸妈不担心吗？」

    小孩对于「不合群」的成员特别残忍，总是会有捣的同学来抢杉的纸跟铅笔，把他画的图丢在地上踩，或者一面喊「染发，告老师」一面扯他的发，这时候，达一定会现，势地喝住欺负人的同学，把他们从杉的边赶走。老师对于这行为相当讚赏，说这是「班照顾同学的表现」，达的说法则是「蓝维杉是我的朋友，谁都不准欺负他」。

    「这又没关係，又不是转学或搬家，只不过是不同班而已啊？」

    「我知。」杉答得很慢：「不是晚自习，是加课。除了一般的术课以外，还要加别的课。每天大概都要加两堂到三堂。」

能改回来吗？回来我们班上？」

    随着年纪增，同学对杉的评价从「怪人」变成「他画图好厉害」，欺负人的行为也变少了，然而达的态度仍然一样，他会把围在杉旁边的人墙赶开，意思是「不要靠近他，我看了就烦」。

    「我是说，那不只是不同班而已，差得远了，我听说术班从二年级开始晚上都要留来晚自习。」

    「我不是那个意思！」

    上了中之后，班上的女生经常在课时间或者放学后缠着杉不放，一分是为了她们对杉四分之一的混血儿血统很兴趣，另一方面则是班上同学经常集资些别针、饰品、包包、班服之类的玩意，每次只要有人发起东西，就一定会叫杉帮忙画设计图。达对此非常看不顺，虽然无法像小学或国中时那样很兇的把人吓走，但经常可以听到他抱怨「离我的蓝维杉远一」。

    而现在──

    「那我呢？」

    杉定定地望着达的脸。距离一个大步之外，那张他从小看到大的脸。他看见的是一个有一彆扭，明明觉得自己理直气壮，却同时又不知手跟脚该往哪摆，混合着气恼，跟一侷促不安的表。

    「我不懂。你究竟是怎么了？」

    「我跟他们谈过了，他们没有意见。」

    事实上，今天发生的这整件事，杉都觉得有一无法理解。好像机械装置的齿，在某个地方没有咬合，所以怎么转都不顺。

    他打从幼稚园开始就认识达，家的位置就相隔一个巷而已，而且从小学、国中，到中一年级为止几乎都是同班。达在班上的人缘不坏，经常被提名当班或副班，杉则大多都是坐在教室最角落里，安安静静画图的「孤僻小孩」。

    「你……？我不懂……」

    杉觉得非常困惑，表一定写在脸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