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达成「协议」之后，达离开住门去上班，将杉一个人留在屋里。

行李的容，只要笔记型电脑、平板电脑、铅笔跟素描簿在边，其他的东西──其实也只有两换洗衣──对他而言并不是那么不可捨弃的东西，皱皱眉也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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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跟亚莉小昨天告诉我，集团有人向你们推荐别的设计师。」

    杉望着那张照片，望着那个年龄永远停留在十八岁的少女，足足沉默了三分鐘，最后从包包里将装着合约书的纸袋来，递到亚莎的手上。

    《您是不是把合约带去了呢？我们在您住的地方并没有发现空白合约。我们必须给您忠告，就是我们能够等待的时间以及耐心终究是有限的，希望您不要认为您还有很充裕的时间思考。》

    其中一封是亚莉寄的，询问他对于合约的意见；另外一封则又是来自英数字组合的免费信箱。

    「对。」亚莎答得很肯定：「是很漂亮，亮晶晶的，也非常华丽，但我不是很喜。致达给我看你的作品，我第一就上了。」

    亚莎眨着睛、歪着，彷彿想知杉为什么问这个问题，停顿几秒鐘之后，她笑了起来：「你可能以为我是看中廷礼服风格？其实不是，是这一。」

    亚莉在他发前已经先对他提示过合作的容，合约里的条款并没有超她所解释的范围。杉把合约全读完，为确保没有遗漏，再重新读过第二遍，接着他收起东西，背上背包门，前往他昨天才刚去过的地方，也就是欧氏集团大楼。

    「请问一，那张作品是哪一张？」

    「早安！」亚莎满面风地迎接杉：「很抱歉我姊姊去了，今天只有我。姊姊有说过她寄信跟你讨论合约，你考虑得如何了？」

    杉一气。

    「亚莎小，请容许我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好吗？」

    正如信里所说，杉没有把合约留在饭店里，昨晚他门见达的时候，将所有的贵重品连同合约一起带在边。现在他就着达的书桌檯灯灯光，将厚厚的中英文合约拿来，一页一页翻阅。

    她转向自己的办公桌，打开电脑。约五分鐘后，她招手要杉到她桌前去，并将萤幕转向杉。萤幕上显示来的照片，照的是一个黑发的少女，黑的发一边挽起来了简单的编发，背脊得笔直，昂首直视前方，上穿的是一袭以粉红、绿与白的渐层构成的洋装，裙摆向外伸开，像是莲叶的形状。跟杉作品集里面的其他作品比起来，这衣服的设计相形之还带着一青涩的觉，仍脱不了学生作品的氛围，但亚莎从桌边站起来，指着照片给杉看时，表当中着的是很纯粹的期待。

    「请说？」

    「这就是致达给我看的图。他说他一直没有亲见过这衣服，没有机会看到这位模特儿实际穿上它的模样。我当就决定，我非请到你不可，因为我跟他一样，期待看到这一件作品的实品。」

    笔记型电脑里面多了两封信。

    理论上求见欧氏的公主应该不是容易的事，但柜檯的接待小一看到杉，就非常快地替他接通线，没过五分鐘就有一个年轻人来，把他带总监办公室。

    这第四封信的威胁比前三封更明显，然而杉现在已经知寄件人背后是谁，因此他并不觉得害怕，读完信之后，随手将视窗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