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苏士嘉」这三个字时，杉的直觉反应是垂视线，没有立刻答话。

    「你应该没有忘记他是谁吧？」

    「……我没有忘。」

    他当然记得苏士嘉这个名字，也可以很轻易地从脑海里调他的形象。不知他是不是还跟大学时一样，把发染成金，浑上都穿级名牌服饰，不是对同学或者是对学弟妹，永远是用一副在上的语气在讲话。

    然而，杉记得苏士嘉这个人，并不只是因为他们曾经是同学，也不是因为苏士嘉的形象有多特，而是为着跟达一模一样的理由。

    「杉。」

    听到这个字，杉抬起视线，两人的目光只一瞬间会，达的吻随即落。是轻轻的、柔柔的，羽碰一般的轻吻。

    「你会帮我吧？」

    「我……」

    达将杉搂近些，伸手抚摸他的发：「看来我又要再讲一遍了。没关係，要我讲几遍都可以──来我们这里吧。待在我的边。只要有你在，我就一定不会输。」

    他的语气讲的很诚恳、很轻柔，完全是恋人的枕边细语，杉凝望着他的表，心不自觉地加快，明显地觉到血跟温度往脸上集中。

    达笑了：「看到你这个反应，我就放心了。」

    「……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的杉还是跟以前一样可。」

    杉的疑惑毫不保留地写在脸上，达的嘴角挑得更：「自己毫无自觉这一，跟五年前一模一样。我常常在想，你在国外那么久，假如被别人钓走，那可不行，我得想办法把你抓回来。」

    「我没有……」

    「我知。」达说着又是一个吻落在杉的颊上：「在昨天晚上之前，我还不是很确定，但现在我不会怀疑你。」

    他一面说，手一面沿着杉的线条抚摸，过被单底什么都没有穿的肤。杉刚醒来时没有注意自己的变化，现在视线随着他的手移动，这才看清在被单底，自己的肩膀和颈脖佈满的瘀血痕跡，顏最的一块是暗红的，就在达手掌住的位置，左边前，心脏正上方的位置。

    他惊愕的气一定也被达听得一清二楚，因为达轻轻推他翻，压上他的躯。

    「被吓到了？」

    杉说实话：「你以前不会这样的，怎么……」

    达答得理所当然：「不这样，我没有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