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就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钱穆洋和酒灯继续搭伙唱戏，其他的人沉默不语地应和着。我在堂的洗手台碰到他，他说再给我两天考虑时间。

   我这才发觉，我已经是办公室里唯一一个女人了。不知什么起，这里再也没有了女人，先是萌萌，然后是蓝夏，再后来是杨良。现在到我了。

    我从椅上跌坐去，终于在疼痛中勉恢复一些意识；我没有理他，直接冲回了404，我的宿舍。我趴在枕上哭。

    来不及了，来不及了，来不及了。

    看就要到周五，我都心生绝望了。更绝望的是，堂阿姨告诉我，桂酒酿圆不卖了，本来就不是这个时间。我问她什么时候还可以喝到，她说，“不知”。

    电梯。

    我一个人回了个人办公室，为了不碰到她们，特意绕到了离研究室最远的电梯。对啊，电梯。

    顺蔓摸瓜，找到一个人的资料不难。更何况这里本就是一个据，我很快发现这里本就是个窝，钱穆洋是老嫖客，对这一片很熟悉。他的小号联系的是，每次都会给他发照片，他很谨慎，事后都会删掉。他在床上也不留照片，看到监控就躲，本来那一片的监控就是坏的，真是极大的麻烦。

    一找就是两天，当然错过了钱穆洋给的时间。他说我不识好歹，不日辞退我的通知就会发。我只问了他时间，结果把他气个半死。他随说了一个，算了算是星期一。我说可以。他一甩手走掉了，我却觉得可行。他周末肯定会去那里的，我突然喜事有规律的男人。

    “你好好考虑一。”他说。

    他去嫖娼的路上肯定很谨慎，而且没有证据。最好等他刚办完事走的时候他。怎么作比较好呢？第一时间我想的是安排报警抓他，但我一对名单发现这网球俱乐里真是卧虎藏龙。但放过他就太简单了，至少要威胁他一。我开始监测他从窝回家的必经之路。他很谨慎，平时也是简朴人设，回家竟然是坐地铁。地铁戈太大，牵涉太多无辜的人，不可以。我要无从手了，难真的要让他在通勤路上事吗？这样的话他就是一个不幸殉职的大好人了，没人知他嫖娼。那他还不如死女人上呢。对，让他死……封闭空间有难动手，我无法亲自前往场地布置。

    到我了。

    我不需要考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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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一瞬间我被吓得僵住不敢动。像被虫爬满全，像被蛇绞住咽，他的手在我浑疙瘩的况缓缓落在我的腰。没有再往上，也没有再往。

    你死的正正好。

    我好难过，不知为什么，我因为喝不到一碗酒酿圆哭了来，我觉得好委屈，那天在厕所里我甚至听到有两个女生聊八卦，说试楼是被人害死的。是谁呢？不知，反正上面的人斗，我们不要参与就好了。

    其实行动的那一刻，我已经意识到我本什么都没有准备好。如今想来，真是一场狂徒的豪赌——稍有不慎，满盘皆输。

    钱穆洋就是在那个时候找过来的。他找我谈，说只要我合他，等他调任的时候就把我带走，让我远离纷争。不然的话，项目失败的锅会全推到我上，因为他宁可把项目全毁了，也不留给那个准备捡漏的继任者。

    我追踪了他去那个小区的行程，每次去好像都是固定的某个住家，一般一个小时就走，有些时候会是三个小时。我把连续七天的监控都调来，发现那住家是个女，但房产登记又是一个男人的信息。

    午的午休时间，我已经查好了钱穆洋平时在外的行程安排。钱穆洋除了正常来研究所上班打卡，班回家陪老婆孩之外，也有一些兴趣好，不好是其次，社需求才是真。比如他参加的那个网球俱乐，杨良的父亲也是里面的会员。只有一个地方我搞不明白。

    我当然是给了他一个承诺，但是比起他，我更想要你……

    你要是坐到我这个位置，你会明白的。我也是不得已。

    酒灯呢，他怎么想？你不怕他卖你？

    那天晚上，我坐在我的个人办公室里。是的，我还是给自己找了事，就像当年从培养底迪那样，我还在培养人工智能。我会和它闲聊，虽然它笨笨的，但它有问必答。虽然我知，几乎不会再有那么一个小家伙，给意料之外的答案了。奇迹诞生过，我见证过。该满足了。

    你太自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