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坦桑如何了？」她那日眾目睽睽刺杀言燁，理所当然被视作毒害言燁的真兇而鋃鐺狱。

    他起理了理袍，：「讨不到好确实无聊，我直说了吧，过阵我要一趟巡视国中各区，你随我一同前往。」

    他放茶杯，不怀好意一笑，「就这样？没实际行动表达谢意？」

    那夜，天空起了一场瓢泼大雨，有人说是夏王成了神灵护佑夏国而降瑞雨、有人说苍穹因灭了青冥族的元凶逝世而解除对世人的诅咒，谁都有自己的猜测，或许是真、或许是假、或许单单是场巧合，可自这场雨后，夏国各多番降雨、解了数年来的旱灾困境。

不想变成夏王一般的恶人，后来明白不为恶、无以復仇，若非要断断是非善恶，我想我早已成了恶鬼。

    夏王的一生影响了许多人，是非功过只待后世定夺，可对我、对青冥族，他将永世被刻在耻辱上、遭我族人永世唾骂。

    「你想她活？」言羲喝了茶，静待我的回答。

    我摘面罩，随意将它扔在夏王床上，轻一句：「与恶为斗，岂能以善？」

    「去吗？」他微笑默认。

    「不好理。」早朝过后，言羲得空到参天塔喝杯茶小憩会儿，这些日他忙于政务，消瘦不少。

    「无聊！」

    「多谢。」

    丧期过后，言羲即位成了新一代的夏王，登基之日，他边除了一名方旭，再见不到一名亲人朋友，言冉因父亲离世而重病不起，言临牢狱更是不可能到场观礼，倒是我听见了一些间言碎语说言羲特地穿着朝服去见了言临，许是想展示何为成王败寇，无论如何，走到今日对错似乎已不那么重要了。

    「那日她被唤后殿，你父亲是否说了什么？」言羲是个果断之人，鲜少有令他难以抉择之事，估计言燁清醒时待了什么话吧。

    他眨眨，说：「那扎坦桑只能继续待在牢中了。」

    我嗤笑一声，「那样的人也有真心？」若说尽冬的真心给了半夏，言燁的那颗心便是被扎坦桑勾了去。

    「我现在无分文，比乞丐还穷，买不起礼呀。」

    「我来安排。」

    「对扎坦桑告白一番。」言羲面无表的脸上透着嫌弃及厌恶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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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毫不迟疑答：「想。」扎坦桑与我的命运何其相似，我是真心希望她能获得新生，而我知只要我开，言羲便会助我，毕竟对成王的他而言这不过是件微不足的小事。

    「以相许也成。」他刻意挪近，我立开。

    「他令我事后不许追究扎坦桑或伤她一寒。」

    「一言为定。」

    我最后看了夏王年迈苍白的脸一，扬而去。

    「若我不去呢？」

    「你会听命吗？」那日后殿中的人与太医在言燁过世后一日皆无故失踪，我心中明瞭他们早已失了命，自古新王上任首先剷除的不外乎先王旧或知晓太多秘密之人，无论当时后殿中他们曾谈论过什么，这些人既在场即是难逃一死，因此若言羲真想杀了扎坦桑，也不必担负违背言燁遗嘱的罪名。

    方踏殿外，报丧的鐘声响起，在这无异的黑夜中震动了整个夏国，言燁，这名註定要被载史册的梟雄终于走到了人生尽。

    罢了，为了扎坦桑，上他一次当也无妨，「我去。」

    「威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