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哭叫了一阵，过去了。”

    苗景贞立时上前，俯作揖。

    梁神福摇，“发现及时，咱家拦了来。”

    “这就是那碗汤药。”

    梁神福令年轻的宦官将一只玉碗奉到孟云献与黄宗玉面前，“医正们也已经看过，里面确实有研磨不净的金丹碎粒。”

    但梁神福转念又一想，在官家边，迟早是有这一日的。

    黄宗玉着急忙慌。

    “不用你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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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哟二位相公，官家还在昏睡当中，您二位快些随咱家去吧！”梁神福连忙说。

    黄宗玉铁青着一张脸，挥开孟云献的手。

    “我可比您脚轻便啊黄老。”孟云献没将他这一番推拒当回事，仍扶着拄拐的黄宗玉，往上面走。

    为了一个死了十六年的人， 为了那三万尸骨都不知化在哪儿的靖安军， 他们竟如此大逆不？！

    快到寅时，梁神福在殿外着冷风，却依旧是满大汗，时不时地要用汗巾来拭去，苗景贞心中也十分煎熬，但他还是安抚了一声梁神福，“梁侍，且宽心，咱们只等二位相公一到。”

    那么今夜， 中必定生变！

    “孟相公，黄相公。”

    鲁国公不敢想，越想， 越是胆寒，“若官家好好的， 他们如此作为， 必死无疑，可若官家他……”

    黄宗玉心脏突突地。

    心里叹了气，梁神福忽听得苗景贞一声“来了”，他神一震，抬起，灯映，两位老相公相扶着，正被一行人簇拥着往阶上来。

    “快！快给我穿衣！我要！”鲁国公发麻，立时大喊。

国公一时的轻松已经被潘有芳突然的死讯打破， 他原还以为能借玉节将军的案将蒋先明死，可如今蒋先明还在狱中，潘有芳却先死了。

    其他医正们连呼也不敢，秦老医官只得颤颤巍巍地上前说。

    梁神福令人掀开帘，迎二位相公，烈的药味扑面而来，里面太医局的医正们一见二位相公，便退到两旁。

    鲁国公心中猜些什么， 他浑汗倒竖，不敢置信，“他们这是破釜沉舟啊！”

    年轻艳的妾室赶拿了木施上的衣袍来为国公爷穿衣，鲁国公见知要去备车，他忽然一把拉住人，“二郎在殿前司兵案中任职，你快让他起来，我有话与他代！”

    “……真是疯了。”

    “官家喝了没有？”

    龙榻之上，正元帝闭着，缓慢地起伏，一呼一之间，腔里似乎有浊音，黄宗玉见梁神福用帕去正元帝边的涎，他心里一惊，立时回看向太医局的医正们。

    官家还没有清醒过来，黄宗玉与孟云献不便在殿中多留，二人走去，就在殿外着冷风，黄宗玉拧着眉，“官家这般形，怕是……”

    黄宗玉与孟云献即刻了庆和殿中，隔着一帘，贵妃闭着躺在一名娥的怀中，其他宦官娥跪了一地，班直们的刀就在前，他们一个个地也不敢抬，只低声泣着。

    孟云献却看向阶

    “官家如何了？”

    就是他再不想掺和到里去，两边的人，谁都不会放过他这个离官家最亲近的人，他只能选一条走，不选，更得死。

    梁神福只觉得都泛苦，平日里这苗景贞虽是殿前司都虞侯，但对他这位侍省都都知却只有毕恭毕敬的份儿，梁神福还收过他的孝敬，如今想来，真是悔不当初，若没有韩清这个儿，荣生那个不成的孙儿，他也犯不着掺和到这些事里去。

    “贵妃这是怎么了？”孟云献问。

    “官家确是中风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