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冬姿看着两人都急了，这么你一句我一句的碰去，可就要彻底掰了，连忙两劝。

    说得燥，好不容易让两人的绪都缓和来，才开：“凤梅，咱们跟小华是第一个地方来的，是咱们在平城最熟悉、最信赖的人，她不会害你的，她不同意你去，也是怕你被人骗，走上歧途。”

    又转向梁小华：“小华，我知你是真心实意为了凤梅好，咱们好好说，凤梅是能听得去话的人。”

    梁小华了几气，先开：“你如果真想学发，也可以，先踏实的在工厂个一年两年，攒些钱，去发学校学，等学好了，不是在平城还是回老家县城开个发店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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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凤梅不说话，噘着嘴低抠手指，上起伏，梁小华的话伤了她的自尊心。

    以前的梁小华也是这样说话，专往人肺上戳，以前她对梁小华有所求，不敢说什么，但在平城待了一段时间之后，她对这个城市也开始熟悉起来，梁小华为领路人的光芒淡去，觉得她也不过就和自己一样，是个普通的打工妹，世易时移，她再这样的说话，吴凤梅就受不了了。

    梁小华先妥协了，吴凤梅却不肯妥协，她说：“我去当学徒，不仅不用钱，人家还吃住，还给发钱，我傻了才去发学校钱学，还有，我才不回老家去，我就在平城！”

    一听这话，颜冬姿再说不什么和稀泥的话，她连忙朝着梁小华看去。这会儿的梁小华反而平静了，甚至笑了笑，说：“好，是我多嘴了！”说完，便走了去。

    吴凤梅指着梁小华的背影，对颜冬姿说：“你看她，哼！我知，她就是看不得我好，怕我比她先！”

    一听这话，颜冬姿忽地觉得索然无味，原本好像再劝劝她的话，生生被咽回肚里，一都不想再和吴凤梅说什么。

    “冬，你是站在我这边的对不对？”吴凤梅问。

    颜冬姿摇摇，站起来，说：“你再好好考虑考虑吧，我就先走了。”

    吴凤梅有些着急，追问她：“你要站在她那边了吗？”

    颜冬姿说：“我只站我自己。”

    梁小华在厂门等她，见她来，对她苦笑了，说：“我是不是说话太冲了？”

    颜冬姿摇摇，说：“和说话冲不冲无关，她了决定，我们说什么、什么都无法改变。”

    两人一路无言地回了宿舍，谁都没提在外面吃饭的事儿，走到二楼楼梯，要分开的时候，颜冬姿说：“小华，你别往心里去，我们了自己该的，问心无愧就好。”

    梁小华对她笑了，说：“好。”

    看着梁小华了宿舍门，颜冬姿才转上楼去。

    梁小华这个人，外冷，自己可以到不再为吴凤梅心，她却未必得到。

    在来平城的路上，梁小华就给两人讲过平城堕落的一面，叮嘱他们离那些区域远远的，来平城这几个月，颜冬姿也从舍友、工友中听说过很多，她不信吴凤梅没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