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偏见，我总有一天要扭转这个偏见。」

    「那你呢？」李宛昀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你以后想要什么？」

    「我小学的时候想当火锅店店员。」

    「我真的没什么想啊。」

    「你不跟他们一起打？」

    李宛昀笑了笑，重新扛起摄影机，对着人群猛拍。

    「你看我像是会打架的样吗？」我瞪了她一。

    「算是吧，但是，我真的想不到可以说什么。」

    「有吗？现在不都说什么『小时不读书、大当记者』之类的吗？」

    「你以后想当记者喔？」

    「那你哪天要是当上了将军记得跟我说，我来帮你写一篇专访。」

    那是一尊好、好庄严的千手观音。

    「现在喔，没有欸。」

    互殴的两人越打越激烈，有些人过去劝架，也被打了，于是跟着加战局。现在战场分为两边，一边是与过千帆的对决，另一边是自己人打成一团。

    我叹了气席地而坐，李宛昀也坐，她很礼貌地跟我保持了一个人宽的距离。

    李宛昀一俐落短发，着镜，制服却皱的，看起来很像因为跑新闻三天没睡觉的记者。她拿着一台摄影机，把镜移向我，另一手握拳麦克风状放到我嘴边：「许飞先生，请问你对这场战斗有什么想呢？」

    「叫人家去打仗，自己隔山观虎斗，你好像将军。」

    「因为可以天天吃火锅啊。」

    说起我以后想要什么嘛……

    「那现在咧？」

    「你这个人好奇怪。」

    手拿板的吴信哲和王海卫反覆横，拍一堆粉笔灰，整个战场顿时白茫茫一片。过千帆却完全没有受影响，两个后翻翻了攻击范围外，留一群人在粉笔灰里互殴。

    「只是『有』而已啊？」

    好不容易等他们都踩完了，我趴在地上，慢慢朝安全的角落爬去，在那里我可以尽观战不受影响。我爬呀爬，视线中现一双白白的小，顺着往上看，原来是李宛昀。

    「许飞先生？」

    「这不是你策划的吗？」

    李宛昀侧过来问我，她说话的同时阿鰻试图对过千帆使泰山压，却被俐落闪开，他的大肚整个撞在地面上。

    「哈哈……也许我真的有当将军的料。」

    女军们用球狂砸过千帆，好几颗都被他空手接，反丢回去，她们尖叫着跑开。

    「因为很好玩。」

    所有人都放了手中的武，盯着过千帆的背后看。

    李宛昀推了推镜，非常认真地说。我最烦这为了梦想一的傢伙，倒也不是说讨厌，只是觉得他们上的光芒太过耀，不忍直视。

    「有想。」

    「蛤？为什么？」

，全班同学像是什么开关被打开了一样，举起武朝过千帆衝去。我本来也想衝的，但是不知是哪个混把我撞倒，然后另一个混直接从我背上踩过去，然后第三个混、第四个混……我被一群混当成地毯踩了几百次。

    我老早就注意到她了，她跟我有像，都很边缘，只不过我是刻意与别人保持距离，而她则是看起来跟每个人都能聊得来，私底却总是一个人。

    育健将赵宏宾拿着球一阵挥，没有一打到过千帆，反而力太猛，把整个球甩去，敲到后面的宪兵仔。宪兵仔二话不说开始大哭，阿鰻衝上去揍了赵宏宾一拳，赵宏宾捡起球痛殴他的肚，两个人扭打在一起。

    李宛昀是我们班的怪咖，她每天都抱着摄影机，在校园里跑来跑去，一有新闻就四採访别人。我们班应该每个人都被她採访过，奇怪的是，她似乎没有跟任何人特别好，如果你问其他人，李宛昀是不是你的朋友，十个有八个都会说不是。

    阿鰻率领男生们扑向过千帆，这次总算抓到了他的袖跟，过千帆的动作被牵制了！他们当然不放过这一刻，伸手扒掉他的上衣，一颗颗扣被解开，过千帆壮的完整呈现在所有人面前──

    我站起来，面对镜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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