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我张开睛，发现顿正专注地看着我。

    「你嘛啦？」我胀红了脸，躲棉被里。

    「只是想看你。」

    他张开双手，隔着棉被把我抱怀里。

    我被棉被挤得没办法呼，挣扎着鑽了来，一抬起，又是他那双睛。

    光里，他凑近我。

    我渐渐熟悉那轻轻的吻，像是我会碎掉，或是消失那样的吻。

    「为什么我会这么喜你？」他居然问我。

    「我哪知？」我翘起嘴。

    「你真的很靠不住。」

    「哼！」

    我带着怨懟转，却又被他抓怀里。

    他笑着把埋我的肩膀。

    觉他的膛，他的手臂，他轻抚我的手掌，轻吻我颈的。

    他会消失吗？如果植伟回来的话？

    带着一难过，我转，抱住他。

    「你跟张小，为什么要我写信给《science》。」他问。

    「如果你不写信，大哥就会被医院辞退。」

    「如果我写，你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吗？」

    「什么事？」

    「让我留在你边。」

    「……那植伟呢？」

    「关于他，我什么事都不记得，对我来说也不重要。」

    「可是我记得。」

    他地抱住我：「为什么我不行？」

    「不是你不行，如果可以，我也希望你留来。」

    「那为什么？」

    他的声音有支离破碎。

    我轻轻吻他：「你生病了，二哥能帮你好起来。」

    「你之前想要找赵植伟落格的密码，也是为了这个吗？」

    「你知他的密码？」难怪他会知我跟植伟的暗号。

    「我知不奇怪，你不知才奇怪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