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换衣服时，谢辰已经收拾好自己的办公用品站到了门外。

    衣帽间里各各形的衣服仿佛丛中的蝴蝶，一件件扑闪着诱惑沈清。她犹豫了很久，久到以为门外的谢辰已离开，半个世纪后才决定穿一件秋叶黄的吊带，在外披一件针织衫。

    她磨磨蹭蹭换衣服时，门外等候的人忽然平静问。

    “你纹了。”

    像是问，只是语气更趋近于陈述。

    沈清站在原地，动作停滞，视线飘向落地镜里的自己，细的吊带恰好在纹边，衬得它更显了。纤的手指轻轻碰其表面，仿佛摸着立的字迹，「goodbye」的每个字母都如此生动。

    过了好一会儿，她垂帘，语气懒散回答：“嗯，之前觉着好玩纹的。”

    话落，她褪吊带衫，回到衣帽间了件领衣来，涂上橘调的哑光釉，秋季的萧瑟。

    打开门，谢辰的目光落来，在被衣掩盖的锁骨逗留片刻，把自己的外递给她。

    “这是什么？要我给你提着？”沈清不明所以。

    “冷了就盖上。”

    沈清低，修双动了动，虽说上衣保，可她还是穿着短裙。

    轻轻哦了声，跟上谢辰的步伐。

    心里不停歇地吐槽着谢辰，觉得他没有以前温柔了，还板着一张脸。只是嘴上很给面的没有将吐槽说来，她还是很识相地知自己现在是在请他帮忙，而他也不是从前可以被自己随意使唤的人。

    他们之间没有了从前那样割舍不掉的关系了，他随时可能一走了之，不用她。

    沈清不算良心尽失，路上还打电话给了关雨，说自己临时拿到了一张飞机票先赶去，让她放心，她后面跟来就行。

    至于为什么没有给关雨也准备一张，一是谢辰本没有提起，二是沈清不想暴她认识谢辰。

    到公寓所在的小区，沈清勒令谢辰停在四百米外，不许跟来，避免产生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抵达飞机场时，人来人往，沈清从未独自一人办过值机，免不了笨手笨脚地横冲直撞，大方向没错，但不太顺畅，耽搁了不少时间，最后还被告知行李箱超过了等舱的免费行李重量。

    “费用多少？”她直截了当问，能用钱解决的事不算事。

    谢辰她蠢蠢动要付钱的手：“超重的分放我这。”

    沈清低诧异地看向他边不知从哪儿变来的一个行李箱，微微张着嘴看他。

    “很空，放得。”

    不，这不是重。

    “你也去？”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