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妍立刻叫人打来，叫沈清和拿着个洗手试试。

    沈又容在旁边瞧着，笑：“这东西好，拿到市面上，一两银一块也有人买。”

    沈清妍便笑了，：“我正是要卖这个，不过我没有铺，还是原先一样，大拿去卖，卖得钱咱们对半分。”

    沈又容看了沈清和，沈清妍会意，问：“二丫，你同我们一起罢。几个钱我们的铺，日后挣了钱给你分红？”

    沈清和：“你们这能挣钱？别是唬我罢。”她想了一想，：“唬我也无妨，总归我要跟你们一块，不许丢我。”

    于是沈清和立时命人取来二百两银给沈清妍，：“随你怎么。”

    沈又容与沈清妍都笑了，：“总不会叫你亏了就是了。”

    几人说到夜才罢，回去之后，杜鹃伏侍着沈又容歇息，：“我瞧着，三姑娘一时有些怔了，钻钱里了似的。”

    沈又容摘耳铛，：“这也没什么不好，叫她想想别的，别老在一件事上钻角尖。”

    九月初，陛病好转，然而这一遭生病还是吓住了他，他不再犹豫，终于决定旨封四皇为太。九月末沈清妍嫁，与安国公府陆嫣之在同一天，两人俱是太正妃的仪仗，路上十里红妆，一路撒着铜钱。整个京城的权贵人家，去了齐国公府换安国公府，去了安国公府换齐国公府，忙忙了好些天，谁也没个安生。

    送走沈清妍，沈又容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边的沈清和也总吁短叹，觉得家里像是生生少了一个人，怎么都不自在。

    那一日午后，沈又容收到了一张字条，“秋风萧瑟天气凉，草木摇落为霜。”

    她掩字条，吩咐杜鹃，说回禀了夫人，要去庄里住两天。

    当天午她就到了庄里，可是院中草木枯黄，一派衰败之象，并无草木成霜之景。事的说，要等到明天早上起来才可看见。

    沈又容悠悠叹了一声，“又得等么。”

    第43章

    庄里幽静，夜间只闻秋风落叶，鸟啼南归。清晨起来，不等梳妆便随便披了件披风走到院里。

    天气寒冷，哈来的气都变成了雾，满院荒草覆上了一层白霜。有些草还没有完全枯黄，白霜里包裹着莹莹的绿意。大分的草木都已经衰败了，白霜像是弥漫去的雾气，茸茸，白，像极了墨里由至浅的染。

    沈又容裹了披风，走台阶。鞋踩在霜了的草地上，咯吱咯吱的，能听见冰霜碎掉的声音。天空晴朗的不像个样，秋气，天越越觉得邃。满院的草木就像是往天空伸展，连沈又容都觉得，自己不是在这一个院里，而是再往无垠的天空里走。

    “总算没有白等一晚上罢。”不远传来一熟悉的声音，沈又容望去，看见拾阶而上的纪琢。

    她站在院里，不自觉摸了摸鬓发。她还没有梳妆呢，柔顺的发都披散在后。

    “我想看见草木为霜的景象，”沈又容：“却不是很想看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