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江予的神停在了闭的次卧。

    从两年前起，这个房间就对他一直反锁。

    以前是不想探究庄敛的隐私，现在想想，当初庄敛用来坏事的东西估计就藏在这里面。江予看了庄敛，突然走上前，手在了门把手，顿了顿，还是压了去。

    这次他没受到任何阻碍，成功打开了这扇门。

    房间密密麻麻贴满了他的照片。

    ——还都是带着铯请倾向的。

    庄敛偷拍的, 各个角度的他。

    从最早的那张教学楼俯拍角度的照片，到后面姿态各异的照片，穿衣服的，和没穿衣服的；认真的, 失神的；熟睡的, 清醒的……

    这些照片显然是从监控视频中截来的，江予看见了他浑赤||背对着镜洗澡的照片, 也看见了自己离得极近, 启息、迷离的脸。

    以及他被了药之后，毫无知觉睡在庄敛边, 全心信赖庄敛, 毫不设防地向他展开，任他摆布后的照片。

    除了这些照片, 还有少量他对其他人微笑、与他们谈的照片, 但无一例外, 这些人的脸都被发似地恨恨涂黑，分不清是男是女、谁是谁, 潦草怔的黑字写满了整张照片，只在江予旁留了白。

    “宝宝，你是我的。”

    “为什么要对他们笑。”

    “宝宝好不听话。”

    “好想撕烂他们的脸。”

    “好嫉妒。”

    “贱人。”

    “宝宝, 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每个字，都无法控制似的, 力透纸背。

    这些照片的背景在教室，在堂、育馆，游泳馆, 浴室，床上, 玩熊边……江予去过的每一个地方。

    每一张，都昭示着庄敛曾经的恶行。

    江予收手指，手心了冷汗，庄敛就站在他后，神贪婪地贴在他的后颈。他没有回，将神转向次卧其他地方。

    次卧放着被主卧淘汰的那张单人床，一个衣柜，一张书桌，电脑，照片打印机，以及一枚变声。

    江予打开衣柜飞快扫了。

    衣柜很空，只放着好几条平角和秋游时被变态偷走的衣服。

    ——很显然，也是他的。江予扶着衣柜的门失了会语，心里又有郁闷他什么时候被庄敛偷走了这么多条。

    不用想也知他用它们了什么。

    庄敛真的好变态。

    前世的他们明明最亲昵的行为也仅仅只是亲吻，就连简单的亲吻，庄敛也要提前吃清新气的糖。

    江予抿起了角，不再去想前世，无言地关上了衣柜，转就撞了庄敛沉默凝着他幽沉的神中，顿了顿，了，向他勾了勾手指。

    庄敛神微亮，听话地走上前，欣地说，“宝宝。”

    江予弯起嘴揪了揪他的耳朵，看着他的眸光似笑非笑，抬手拍了拍庄敛的脸，说，“坏狗。”

    “我现在心不好，你的奖励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