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稍稍往前，就碰到了庄敛的嘴，“庄敛，我喜你，你开心吗？”

    “宝宝。”他听见庄敛平静涩哑的嗓音在面前低低响起，“你又喜我了吗？”

    江予轻轻笑了，凑过去亲他。

    这个人，好像又开始他了。

    他也没再查资料，关掉了小夜灯，在庄敛边躺，沉默地抱着他，最近他习惯在庄敛再睡着之后才取助听。

    他还不了解去意大利留学的条件，要提前准备才行，江予偏看了庄敛，又默默收了视线。

    即使是被那些人欺辱，庄敛也从来没有掉过泪。

    江予找了个借住校，实际上和庄敛住了老居民楼的那房。庄敛每天夜都会陷前世的混记忆醒来，又被江予哄睡着，醒来后只当是梦。

    但他和庄敛能在一起并不容易，江予不想浪费时间，如果可以，他不想再提起这段记忆。

    去意大利留学的念只在脑海中转了一圈，又很快被压了去。

    那段记忆依旧是他的影。

    庄敛无言地了许久，才低声问, “疼吗？”

    但是现在，他也不知了。

    庄敛在他掌心合上。

    卧室陷静谧，床上的人相拥而眠。

    如果他没有想起来前世的记忆, 也许在庄敛给他留的影终于烟消云散之后，他会原谅庄敛, 但是迄今为止，他想起那段记忆依旧会浑发冷汗，瑟瑟发抖。

    “好。”庄敛低哑地说，没有追问去，“宝宝，我会努力。”

    他不知自己有没有原谅庄敛。

    ——在事败以前，他很喜江予的耳垂。

    江予以前右耳着他送的耳钉, 现在他的右耳垂只剩了一浅浅的疤痕, 已经摸不到当时特意为庄敛穿的耳了。

    江予静了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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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予一动，明和秦晟也跟着他动，他们虽然没在明面上针对庄敛，但私里有些小动作，但都默契地没有让江予知晓。

    江予坐在小夜灯昏黄的光中，让庄敛睡在他柔的腹，还用微凉的指尖摸着庄敛的额，温柔的神落在他脸上。

    ——他的宝宝，似乎终于不会再离开他了。

    从他发现庄敛就是那个让他噩梦缠的变态之后, 他就说过无数次不会原谅他，甚至说过永远。

    他试探地伸手碰了碰江予的右耳垂, 直到意识到江予不会阻止他, 他才轻轻住了它。

    庄敛依言帮他取助听放在床，就着小夜灯昏暗的光注视着他，光中他的眶还微微红，他结攒动了好几，似乎想对江予说什么，临嘴边，却又咽了回去，只是看着江予酣甜的睡颜，中绪莫名。

    他很兴。

    “喜。”江予答得很快，往庄敛面前靠了靠，轻声说，“我喜你，庄敛，我很喜你，特别，特别你。”

    “嗯。”

    庄敛难得轻柔地回吻他。

    江予已经快睡着了，灯被打开，他也只是迷迷糊糊睁开看了看庄敛，似乎在辨认面前的人是谁，认来之后才抬起藕白双臂，亲昵地搂住了庄敛的脖颈，绵绵说，“帮我取掉助听。”

    江予静了许久，才老老实实地说，“庄敛，我也不知。”

    “不要再歉了, 笨。”江予轻声说，揪了揪他的耳朵尖，“说过了呀, 我不想要你的歉。”

    庄敛低低地答了声“好”，“宝宝原谅小狗了吗？”

国，让人行把他绑回意大利，又会刺激到庄敛。

    江予靠在床，正打算用手机查会资料，突然觉手心被微微濡，顿了，低想了想，当没发现。

    他不知庄敛有没有清醒，所以他只是安静地和他面对面躺着，心疼地微微蹙眉。

    这会见他又睁开，以为他没睡着，低亲了亲他，又捂住了他的睛，轻声说，“睡吧，我在这儿。”

    庄敛低声气地说，“对不起。”

    “开心, ”四片嘴若即若离贴在一起，很快响起庄敛压着的气音，“谢谢宝宝。”

    庄敛的座位又和江予调在了一起，但他太，江予只能和他一起调到了窗边，一前一后。

    但他必须得尽快决定了。

    不多时，床的小夜灯又被打开了，橙黄的光笼罩了小小的一方天地。

    他没有把这个想法告诉任何人，只是憋在心里，和往常一样上课。

    “早就不疼了。”江予也低声回答, 黑暗中，吐息和庄敛些微粝的呼在一起, “都过去了, 但是庄敛, 当时我真的好恨你。”

    直到有一天晚上，庄敛再一次在江予怀里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