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叹了气。

    祭祀仪式一丝不苟，仪式结束，銮驾回到大明，已是午夜。

    李奏记得，前世给王守澄端去毒酒的人是李好古。

    这完全在他们的预料之外。

    “你说什么？”还是青葱少年的裴煊问。

    李好古和他徒弟都没了，韦元素死了，安王……被当场祭了天。”

    元枫想结束这个话题，他拍拍小弟的肩又笑：

    可现在到了左军还是监军，这就耐人寻味了。

    冬至祭天，京畿七品以上官员能走得了十里街的，都要参加。

    刚刚经历一场劫杀，那些被杀的上千左军，不少是家在京畿的儿郎，突然死，背后牵动的是一个个家。

    他军中职务不，最主要还是娘想把他留在京中过年，将军爹不会不同意。

    李奏让他们今日好大屠杀的准备，因为他经历过甘之变神策军的疯狂屠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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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芊芊扬起她无忧无虑、稚的笑脸：

    仇士良在右军过几年监军，本来让他替军将汤靖的位置也无可厚非。

    “二兄、三兄，况怎样？”洛泱接过三兄解来的大氅，拿在手上都是冰冷的。

洛泱在这，为什么单独要我离开？”

    宦官中不起的刘弘逸，被王守澄看中，接替李好古成了刘侍中。

    人这方面，两世都很简单的苏洛泱明显不占优势，但她相信李奏的判断：

    宦官最在乎的是钱，因为钱可以弥补他的不足，让他重新获得家族、社会的认同。

    终于，游廊上传来了脚步声，二郎见弟弟妹妹从屋里探来，便跟着元枫走了过去：

    大权独揽

    查抄韦元素、安王府，是仇士良带队执行，尽他通过少造册，昧分，剩到的，仍叫圣上大吃一惊。

    五郎留了来。

    太和殿殿，圣上颓丧的盘坐在榻上。

    好在是左右军讧，并没有大臣参与，王守澄亦怕在祭台这个通灵的场所遭天谴，连与左军冲突时都很克制。

    “六郎说，我们的赏雪宴必须继续。

    圣上在太和殿闭门不，他受不了李好古与安王勾结的“事实”，想召见学士院的李训过来讲书缓解一心，也被仇士良拒绝了。

    “我说我喜你，裴表兄！”

    正是动的时候，清查未结束，圣上见谁都没有保障。

    李好古……走了？

    朝廷还会贴的安排，家在两京的外任官员回京述职，五品以上的外地在京官员也要参加。

    什么都有可能发生变化，死的也不会只是对手。

    而王守澄如愿以偿把左右军合二为一，他成了名副其实的神策军大将军。

    谷span≈gt;廷的变动几乎没有悬念，王守澄很快将自己的手安到左军，其中包括五坊使仇士良。

    齐王府前几日刚给王守澄、韦元素、仇士良三人分了一次红利，用的是东都柜坊的金铤，事后抄家必会暴。

    兄妹四人都有片刻的沉默。

    如今李好古走了，那么，今生就让自己来他的命符。

    “回去睡吧，明天开始休沐，冬至加上正旦，一直到正月十五都是年，这是你第一次在安过年，想去哪儿玩，阿兄都陪你去。”

    既然我们赌人，那就要超越人。”

    次日，二郎元极就启程回同州，他是带兵的人，不能离开军营太久。这次回来是专程请母亲示，同意他和邓的婚事，母亲也能为他们着手准备。

    他杀过皇帝、杀过皇，多杀一个又有什么奇怪。日渐衰老的王守澄，需要更大的权利来维护他的地位。

    洛泱、元桥等在三郎的房中并没有睡，听说圜丘死了很多人，没有得到大家都安好的消息，他们也睡不着。

    他们并不认为是圣上所为，这血淋淋的账，全都记在了王守澄的上。

    这几年北旱南涝，圣上赈灾祈福，已经连牢里的囚犯都放了两回。现在得了这笔钱，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一人之，万人之上。

    “……那好吧……反正离开了还可以再来。”

    乌泱泱站了一大片的官员，亲目睹一位成年亲王被祭了天，心中的惶恐比天上的乌云堆积得更厚。

    若不是他们知，在将来某天，李好古是亲手用毒酒送走王守澄的人，她和李奏也许不会如此自信。

    “不离开我不画。”

    “三更了，你俩怎么还没睡？”

    “失去李好古，想了解中况就太难了。这次圣上边的中殿侍一死了四个，王守澄绝不会错过把自己人放到圣上边的机会，圣上……以后在中，就更孤立无援。”

    “六郎的消息没错，韦元素在中的势力已被王守澄排除殆尽，着他祭天时铤而走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