颐殊，我怎么会为她到这地步。

    在心里抱怨不知多少句，最后一个音终于落。一支曲被我弹得犹如怨妇空闺，等心上人回又不回，无端地到好笑。我抱着琴，学着那些乐，屈膝作礼，而后转台。底有人带鼓起掌来，看来没大岔。

    正要回去脱衣服，这衣服又又笨重，嬷嬷喜笑颜开地叫住我：“公好福气！我们的贵客魏大人说要见你……”

    难我看起来还不够烦吗，“。”

    她们不敢再来打扰，我换回自己的衣服后，再去找嬷嬷，她已经备好了名册在案上。不想与她多说，便翻看起来。

    她在旁边摇着扇怪气：“这才上台一次就有大牌脾气了呀，以后多来几次不得端好大架，被大人传召的机会难得，你确定不再考虑考虑，这能卖个……”

    我没抬：“闭嘴！”

    没有。

    没有。

    没有。

    也就是说迄今为止的一切努力等于白费。

    这么久了，还是这样，总在失望，任由再好的耐也经不起这样折腾。嬷嬷看我手里的纸张差被坏，一阵大呼小叫，我更心烦，随手将册往天空一扬，页散开，纷纷洒洒落来，所有人目瞪呆。

    曲颐殊，为了找你，人妖我也扮了，卖艺我也卖了。

    你他妈逃到天涯海角去，还能上天地不成？

    -

    颐殊

    不到卯时，娴娘在忙着将早晨摘还沾着朝的三角梅择洗净，成糕，给将军和小少爷们送去。朝的晨晖映照在她脸上，她发现我在看她，抬起来，我迅速低去。

    我的心很，到没法整理，不知如何面对娴娘，这茫然失措，惊惧慌，直接表现为意识的躲避，心虚，回避神接，最后导致的结果就是，不作为。

    假装什么也没发生，假装什么也不知，让这件事就这么过去，是在昨晚就决定好的。没有想象中的辗转反侧，痛苦纠结，只在一瞬间就定了如何理，好像是大人该的决定。

    她盈盈笑起来：“你又发呆什么呢？”

    “没。”我劈着手上的木柴，“我来帮你熬粥吧。”

    香四溢，清淡素粥，梅糕饼好白粥也新鲜锅，拿帕包在煮锅把手两侧，从炉上端来，娴娘把粥分到一分一分小碗里去，再装盒，我就帮她扶着碗。

    突然她看着门边笑：“还没好呢，一边玩去，准是闻到香味过来，这个馋鬼。”

    我心里升腾起一不好的预，一抬，傻少爷正扒着门框冲我们嘿嘿傻笑。

    想到昨天他的话，顿时发麻，手也不小心抖了一，推动碗使粥溢到了外面。

    “怎么这都不好？”娴娘小小瞥我一，嗔怪一句，并没生气。

    我找来帕把台面净，心虚地不住看门边，那傻还没走，在院里大呼小叫又蹦又。

    不多时，声音没有了，我以为他走了，稍安定心去门拿菜。菜农每天会把菜送至府邸门外，只需要侍婢去接应一，清清算算账即可。我才走到后门那条路上，被他突然来吓个半死，匆忙把他拉到一旁：“我不是说要保密吗，你保密没？”

    “有……有。”他又费劲折三手指，指天发誓，“不说，不跟别人说。”

    “跟我……睡觉……睡觉觉……羞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