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脑版
首页

搜索 繁体

第37(2/4)

热门小说推荐

最近更新小说

本章尚未读完,请一页继续阅读---->>>

    她爹娘倒不嫌这银少,总觉得璋是个跛又不好,能卖个六两已经是意外之喜了,于是喜喜把璋抬上轿。

    就在他预备掉转重新回去时,轿帘忽然被掀开了,新娘摘了盖喊他:“宁公,你带我走吧。”

    他纵着横冲直撞直接把队伍冲散,轿夫慌地把轿放了来,新郎气急败坏地破大骂,江左杨那时面对着垂落的轿帘却沉默了,他很想穿过轿帘上的破看清璋此时的神,可又觉得没意思,以她的,她大抵会认命吧。

    “当然,也有理智如你们世家的人,不会选择那颗心脏,这都没关系。”江左杨沉,“只是我觉得人生来许多事都没法选择,爹娘陪伴我们前半生,却把我们摧残到千疮百孔,而我们还不能挑选他们。所喜这世上还有公平,至少还把会陪伴我们后半生的娘的选择权给了我们,你自然有你的大局观,而我只是个自私的人,我只想对我自己好一,不

    璋在他怀里哭,可双手抱着他的腰,怎么也不肯松开。

    他短短的二十年,漂泊着,算计着,小心着,孤独着,疲惫着,唯独没有安定过。

    原来不是没有脾气,只是没有这个资本发脾气而已。

    那天正好是嫁的日

    璋说得很对,他也在忍受着,忍受那么多,所以他潜意识里总觉得自己是个注定要被选择,被抛弃的人,他没有任何的勇气去主动抓住任何的一件事。

    那天,璋与江左杨闹得不而散,很久,璋都没有再现,江左杨一个人着盏油灯坐着,也等不来那个为他煮面,好奇地与他打听外面新鲜事的姑娘。

    璋用一很麻木的声音说:“你不是也在忍吗?大家都好不快乐。”

    江左杨:“大约人都是残缺的,所以一颗心总是漏成风,这不舒服,那也不舒服。只是有些人知它漏在哪,为什么漏,有些人不知,而更幸运的是,还有些人不仅知它漏成什么样,还能遇到那个刚好能与它嵌合的另一颗漏风的心脏。”

    那瞬间,江左杨突然明白了那个神的意思——我过去没有依仗,可现在我愿意押上我的半辈着被夫君骂/妇,被人指指的风险,赌你愿意我的依仗。

    那一如既往的怯怯的声音此时却像是蓄积了所有的力量,在江左杨的耳边尽数炸开,他愣愣的,新郎气到不行想把璋推回去,璋死死扳着轿沿看着他。

    直到后来有一天,江左杨实在憋不去了,就去找璋,他才知璋不在府里工了,他爹娘跟宁公公求了恩典,把璋放,对方是个瞎,快四十了还没娶上媳妇,害怕没人能给他送终,于是用家里唯一的房抵了六两银来,买了璋。

    江左杨很小的时候就被父母卖掉了,卖给一个太监当养,而所谓的养父,更像是他的主家。

    江左杨什么都没顾上,牵了就直奔璋的夫家,四十岁的老光能娶到小妻是件喜庆的事,迎亲队伍打得格外闹,也走得格外慢,江左杨很快就追上了。

    他说,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然而现在,你终于可以落脚了。

    江左杨卷起鞭向那所谓的夫君了过去,然后迅速把璋抱上了背,还没等她坐稳,就扯掉她发上的发钗:“什么丑东西都往你上招呼,好好的一个姑娘都不漂亮。”

    如果那时候璋没有掀开帘叫住他,江左杨是真的会走。

    可是当璋叫住他,当他与那个神碰上时,似乎有个人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句话。

    江左杨讲到此戛然而止,他并没说荀引鹤最关心的私奔,荀引鹤还不能明白,那些决定前的冲动又或者冷静地条分缕析都是最不重要的,重要的是能促使他产生冲动或者分析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