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地狱来，要到天堂去，正好路过人间。那是《红与黑》作者司汤达说过的话。」苏允诺耸肩，指着上面的人说：「我猜他的意思是想救赎人间受苦难的所有人，最终引导他们走向天堂。所以我才说很狂傲，区区一个占卜师，他又能救得了什么？」

    「我一直都满想……不过时间好像不早了。」顏华犹豫地看了看苏允诺。

    是一张生面孔，一个扎着短尾的男，他的五官邃，也许有些混血，宽厚的双比一般人，蓄着修剪俐落的短鬍，边夹着一支还没燃的菸。他穿着一件蓝的衬衫，后是勾勒着逐渐蓝的天空，光影和景相映，略显他的廓华丽而剔透。

    「那你想不想试试看，我的收费很便宜，一个问题一百元。」徐思央一副气定神间的样，似乎她们有没有算牌都无所谓，他就只是想打发时间。

    徐思央转向顏华：「你呢？」

    看着徐思央的动作，苏允诺想起一年前遇见沉亦的回忆。那时候她是陪朋友一起去的，在起鬨之也尝试了一次。那时候去的是一间工作室，小小一间，挤在闹市之中，两边尽是人声杂沓的商店，里的装潢和摆设倒是很别緻，一改她对占卜师这一行神祕又脏兮兮的印象。

    苏允诺忍不住想吐嘈她几句，转过，两人已经不在原地。顏华这条顏值狗已经被收服地服服贴贴，正朝着摊位前。

    徐思央从摊位后方找了另一张红塑胶椅给苏允诺，安排好座位后，他坐到了摊主的位置。

    天渐渐昏暗，徐思央伸手打开了掛在棚上的小灯，也是昏暗的灯光。摊位正如外观一样简陋，平铺在桌上的暗紫桌布甚至遮盖不住整张桌。

    徐思央有些意外：「你也算过塔罗牌吗？」

    也不知算牌会需要多少时间。

    「哥哥，你好酷。」

    「哥哥，你是卖什么的？」

    苏允诺没能阻止，咬着也跟着走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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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影从投灯后方走了来。

    他抬手一指，她们顺着望去。

    徐思央说：「梦想。」

    顏华这才释怀的表，坐了来，掏钱包，了一张百元钞票，空桌面上，一张红纸钞略显孤零。

    苏允诺确实看见了四个几乎无人的帐篷摊位，既无客人也不见摊主，甚至连门眉上也没有任何摊位名称，可见这摊位没人绝对是因为摊主太懒了，连基本的行销都懒，难怪要此招拉拢客人。

    顏华问了当时和她一样的问题:「怎么样算简单的问题？」

    「怎么样算简单的问题……」纤的手指轻轻过牌面，徐思央有些慵懒的声

    只要是好看的男生顏华就叫哥哥，相普通的男生就叫先生；再差一就叫叔叔。

    苏允诺，「之前算过一次。」

    苏允诺也低声复诵一遍，沉默了一会，她神复杂：「好大的气，这人真狂妄。」

    明明这次发问的不是自己，苏允诺却听见自己的心一声比一声剧烈。

    「我没有。」顏华大力地摇了摇。

    「救不救得了，这不是我们能决定。」

    「你就试试看吧，刚才安老师也说晚餐时间之前集合就好，要是迟到了，再跟他说一就好了。」

    苏允诺和顏华对看了一，确认都不是对方的熟人后，才问：「你是？」

    「既然这是你第一次占卜，那我们就从简单的问题开始。」徐思央从底拿了一副牌，将纸牌以半弧形推开。

    「我知你是什么的！」苏允诺看见那桌布的时候，一块被压藏久远的记忆浮现来，「你是算塔罗牌的占卜师，对不对？」

    「我是徐思央。你们看那边不是有一排乏人问津的摊位，我是倒数第二摊的摊主。」

    顏华不明所以地看着苏允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