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思涵不恼，直勾勾地瞧着面前的人。那双好似能读懂人心的眸渐渐让丁语婷没了底气，狼狈地背过去。

    察觉背对着自己的人低开始颤抖，蒋思涵不慌不忙地脱外，走到丁语婷边，将衣服往她上盖，隔着布料抚着她的脑袋，微弯，在她耳边轻声开。

    「对，就是这样。尽烦恼、尽哭泣……然后等待时间带走你的悲伤。」

    就像时间带走她的恋心那样。

    等到丁语婷停止哭泣，也差不多要打上课鐘了。

    「一吧。」蒋思涵收回外，从袋里翻袖珍面纸包递给丁语婷。

    看着她着大脸，双颊似乎因为害羞而泛红，犹豫着接面纸包，神始终飘忽不敢看自己，蒋思涵没心没肺地笑了。

    「笑什么啊？」丁语婷瞪了蒋思涵一，怨念。

    「没啊，就你的脸看起来很惨。」蒋思涵两手一摊，表极其无辜，「还好这里没人，不然别人肯定以为我欺负你，到时候我是黄河也洗不清。」

    「本来就是你害的。」丁语婷用力擤了一鼻，嘀咕：「明明不要我就好了……」

    「喂喂，我们好歹是前后桌，你应该要拿、友善和包容对待我。而且我觉得你像是在等人拉你一把，才会一直烦你，可不是随便找茬的。」

    心里好不容易缓的酸意再度涌现，丁语婷的眶又红了一圈，这回却咬住，倔地不让泪。

    「你怎么又要哭了。」蒋思涵拿过丁语婷手上的面纸包，了一张替她脸，「我虽然很想等你哭完，但我们时间可不多。」

    丁语婷听了，努力把泪憋了回去，两人才返回教室。虽一路无言，但蒋思涵隐约觉到矗立在她和丁语婷之间的无形屏障，正逐渐淡去。

    抵达教室门时，鐘声正好响起，蒋思涵就着这引人瞩目的声音，在踏教室前留了一句话。

    「你不想说我就不会问，但你想说时我会听。要在这个班级待上两年，总归是要面对一些人、事，把自己关起来并不会比较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