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全国大赛地区预赛的事，蒋思涵确实不遗馀力地准备，却没想到荒废半年还是了决赛。

    这么说或许太过狂妄，但收到结果时她真的十分震惊，程度不亚于小学第一次决赛那会儿。当然这个想法她没说个任何一个人知，毕竟这明显是会遭人白的话，她又不是吃饱了撑的。

    三月，睽违一年站上决赛舞台，蒋思涵的双手有些颤抖，了比平时更多的力才抓了弓和琴。

    「你是在张吗？」站在她后的洪柔搭上她的肩，轻哂。

    指导蒋思涵许多年，这个学生在洪柔心里有各各样的面貌。在许多方面都令她痛，却有明显优于常人的天赋；时常拋开学生分和她拌嘴，在学习却从不虎；没个正经时可以把人气得半死，看似不羈，有时又异常固执。

    第一次和蒋思涵一同站上这个舞台时，不过小学的她镇定自若，完全看不之藏着如此不稳定的心，而这比她像其他参赛者一样表现张不安还教人忧心。

    如今能稍微觉到她对这场必赛的重视，洪柔是开心的。

    「张吗？」蒋思涵回，似笑非笑，「可能也有吧。」

    拿着琴待在舞台边的布幕后，她看见此刻站在镁光灯之的参赛者起敬礼，转踏着观眾整齐划一的掌声走了过来，她不自觉直腰背，耳边恍若只剩鞋踏过台面的喀噔声。

    前面参赛者的发落了一片影瞬间，她抬脚迈步，跨布幕笼罩的幽暗通，走向光明。

    在舞台中央站定，目光迅速扫过观眾席，从容地弯敬礼，而后落座，调整座椅和琴角度。琴弓架上弦后，她没有立即回看担任伴奏的洪柔，而是微微仰看向不远照而来的耀灯光。

    不过短短数秒，脑海里闪过许多画面。

    学琴的经歷、每一场演、赛事……有些本该是斑驳画似的陈年旧事，却在这一刻恍若昨日，歷歷在目。儘不是所有皆充满笑，但她很庆幸她走到了今天、走到了现在。

    她上所拥有的「蒋思涵」三字，总有一天要为人所知，但并非依附虚无飘渺的才华与名誉，而是跟随在音乐之后悠久传。

    所以，无论辗转几回，她终是要登上这个舞台。

    邃的黑眸是宇宙，其中的自信和骄傲便是熠熠星光。

    她嘴角勾起，双一翕一张吐几个字，声音轻得一便消失无踪，落在心里却掷地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