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冷吗？”

    向晚说屋里还好，“我要不要找件向东的衣服给你换上。”，程珣觉得麻烦说不用，他解开那件蓝迪卡上衣的纽扣，脱来扔到上铺，又把白衬衣的袖往上卷了卷，向晚见他衬衣外只穿了件坎肩，问：“你没有衣吗？”

    程珣说：“有啊，不过就一件，前两天给我洗掉了。”

    向晚叹气，“你怎么过的这么潦草。”

    “男的不都这样吗”，他岔了岔，一衬衣的两只角，上面的扣都少了两只，向晚拍拍他说，“你衬衣脱来我给你一。”

    程珣一愣，“可我里面没穿衣服。”

    向晚看了看他说：“算了。”，程珣以为她的意思是不给他了，哪知向晚床，从屉里找针线和两只白纽扣，又爬到床上揪起程珣的衬衣摆说：“当心啊，别扎着你。”，这是两人

    因为张正民比较老实厚, 所以修车摊的生意一直不错，他不光给人修自行车，还能换拉链, 修鞋, 他的摊位就设在桦树街的明□□店旁边，墙上钉了一只木箱，一应工都放在里面, 手摇修鞋机收工后放在药店里，平时都是苏雪梅跟他一块摊，夫妻俩中午也不回去，随便在街上买两个烧饼, 喝碗，一顿午饭就对付过去了。

    但今天是女婿陪着，张正民不到十一就收工了，他带程珣去五市场买了一条白鲢, 一块豆腐, 说中午鱼豆腐炖粉条吃，再放咸和辣椒碎, 吃完会一汗。

    于是向晚和她妈提着东西回到家时, 就看到了这一幕：程珣系着围裙拿着铁铲煎鱼，张正民一手抓着酱油一手拎着料酒，倚在门框上和程珣聊天，说到激动还眉飞舞的，都没发现向晚母女走过来。

    一条鲢鱼被程珣分成了两半, 鱼用来炖, 鱼被他片成片腌上了, 苏雪梅从咸菜缸里捞了一把雪里蕻, 切碎摊了张饼，张正民喝过酒睡了一觉，醒来就拉着老伴摊去了。

    程珣去向晚房间里跟她告别，向晚看他一问：“你回去有事吗？”

    程珣说没有，向晚便让他待会儿再走，她去找了条尺，又拿本和笔，然后要求程珣站直，程珣这才知她要给他量。

    向晚两手抻着尺放到程珣的肩膀上，截好尺寸后记在本上，又过来量程珣的腰，她起事来表特别严肃，脸上一笑容都没有，当他把尺从程珣的骨上伸过去时，程珣整个人都有气不匀，他问：“你还生气吗？”

    “生什么气？”，向晚是绝对不可能承认她昨天晚上跟他生过气的，那样显得她心太狭窄了，他低声让程珣把上衣摆撩起来，程珣听话的照了，但他衬衣里面没穿背心，一撩就了大半截腰。

    这次向晚量好后再转过去记数字时，很时间都没再转过来，她的矮柜上摊着一只塑料本，向晚看着那些数字等着脸上的那灼退去，程珣凑过来问她是不是好了，向晚只得又抓起了尺。

    “你是要给我衣服吗？”

    向晚，“但我裁的不好，到时我拿去姜那里裁。”

    “你妈妈不是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