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起，仿佛是戒断反应后烟瘾在疯狂作祟。

    这可能叫各自冷静冷静，但效果甚微。

    玻璃窗外那黑的影忽然离开了视线，池灿牙齿咬了些，寂静中煎熬无比，他甚至愿意就李景恪所说那样哪里也不用去，哥哥的狗没什么不好，更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池灿知李景恪说的全是反话，李景恪在发火生气，在他们如此亲密、前一晚还接吻听心的时候，那些指责也是池灿第一次听，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严重。

    李景恪一生气离开，这间屋里所有的温存气息就会然无存，像个冰冷的空壳。

    池灿睛发酸，钝痛蔓延，不知李景恪会不会也和他有同样的觉，还是因为先有了这觉，所以才跟他生气。

    而李景恪总是轻描淡写的语气和表令池灿觉得只有自己如此。

    他想自己和李景恪之间是不是真的差得太远，他真的是只笨笨脑天真得没救的傻瓜，不十全十的决定，其他全是画蛇添足。

    门在这时打开了，李景恪现在门，来后嘭地关上门，站着看了池灿一会儿，开问：“想好了吗？”他冷笑了笑，接着说，“还是应该说你从刚考完的时候就想好了，又是考砸又是万一没发挥好，池灿，你是真聪明啊。”

    池灿闭着嘴，被刺痛后不知该不该服，于是说：“我会听你的话。”

    “我让你少胡来，你想了半个月，照样能拿六百分去读风城学院，”李景恪像听见了什么笑话，对池灿从来的讨好卖乖不再买账，声音问池灿，“你听的哪门话？”

    “哥，你想让我留来吗……”池灿噎两声却哽着嗓压来，抬手睛，奋力不眨地看向李景恪，“还是真的像你说的那样，我随便去哪都没所谓，去北京也可以，让池振茂接我回去你也无所谓？”

    李景恪的脸陡然变得更差，神也很可怕，狭漆黑的里散发着凛冽危险的光。池灿嘴微抖，意识靠后背的椅然后直脊背。

    “这就是你填北京的学校的目的，”李景恪说，“为了问这个。”

    “池灿，你希望我怎么有所谓。”他伸手撑在桌上，慢慢俯靠近过去。

    池灿僵地坐着一动不动，会怕，但李景恪等同于回答无所谓的答案还是令他受伤，也崩溃愤怒。

    “你不在乎，不想让我留来，”池灿忍不住眨，泪就掉来，拿起桌上的志愿参考书就砸了去，声音沙哑地大叫和质问起来，“那你为什么害怕池振茂给我打电话？为什么害怕他和我见面？你真的没想过涉我吗李景恪，那要我听话什么——”